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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友(1 / 2)

折清任鬼统领之后便忙起来了,不若从前般只要我想就能时时的看到。

我闲来无事,陪离渐他们四下走走,看他们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觉着很是茫然。

问起身边的侍从,才收到一份合理些的解释,“折清神君如今是鬼统领,掌控离镜宫一切局势变化。尊上去面首行宫中,自然是他们的福分,可是尊上若是走了,神君他秋后算账又该如何是好?”

他这秋后算账四字落在我心头,辗转一遭便带了蜜味儿,笑笑道,“原来是这样,那我不去了。”

抛开他们面首的身份,我其实单纯只是想找他们说说话,解解闷。既然折清会不高兴,那我该去找几个同性的挚友才好。

说到挚友,我万年才交了一个的挚友夜寻,他离开离镜宫了。

前几日倒是给了我一封书信,寥寥数笔,说他有事要办,过一阵就会回来。

我因为这一封信,心情好了有几天了。

过往夜寻离开,从不会同我说什么,好在时间不长,我压着心里头的情绪,忍几天也就过去了。而后好了伤疤忘了疼,待他回来还是会嘚吧嘚吧的往上迎。

上次他离开半年,给我心中留下不小的阴影,是因为我意识到,只要他想走,那无论是谁都留不下他的。

而如今他离开前给我留了一份书信,虽然寥寥,却仿佛他晓得我牵挂的证据,愿意回身来安安我的心,便已足够。

正当众人皆忙,我独闲之际,夜寻破译的那张弑妖皇墓冢的地图在我手中一来二去的反复,终于算是琢磨通透。

出行之前向千溯申报审批,他很是不愿的瞅了我半晌,终还是肯了。

这些个险地墓冢的变数,私以为普天之下除了夜寻,就是我最熟悉。毕竟多少年下来,我差不多将现世的妖异之所都走遍了。

旁人跟着我,一来没我经历丰富,二来没有我修为深厚,只有拖后腿一途。所以我收拾收拾,备好装备伤药,

便自个一溜烟的扎去了妖界。

这一去,没想竟真的寻着了去心魔的渴灵香木。

地图之中有勾勒三片中心区域,是为按着常理推论,墓冢之中最为安全,也是最有可能藏尸身与相应陪葬品之所。

桑琢并无妻儿,另二处必当是极为凶险的假棺所在。

可我耗费整月,开启了三片区域的尸棺,除了碰上弑天阴尸,纠缠之下受了点轻伤之外,并无收获。

墓冢之内无人,能动的,都是要人命的东西。我不甘放弃,又耗费了半月时间实地查探,再度确定了地图的确是按墓冢实物所画无误。苦思冥想,委实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桑琢墓冢本就在辟开的空间之内,不可能在其中再辟空间,倘若他埋在这里头,必当会占有空间的。

定然是被什么迷阵隐蔽了去。

我兀自的想,一面也将药粉撒向被抓伤的左臂,尸毒侵染,叫我的左小臂整个的乌青起来。

弑天阴尸是个厉害的东西,其毒更是如此。我身上带着夜寻炼制的丹药,其效果依旧平平,大抵是因为墓冢之

中阴冥之气太浓,对我本身体质就有毒染的效用。

可时至今日,得知这是渴灵香木最后所在,我怎甘愿就这么离开。

又半月,桑琢墓冢中的阴尸基本都被我砍杀殆尽,我第二遍完整走完整个墓穴,终于发觉有丝丝的不对。

偏左方的四间相隔棺室,按着地图比例与实物来说,稍稍的小了一些。

若不是我将整个墓冢走了太多次,每出夹层隔间走廊,都已以步伐丈量,定然发觉不出微小的异样。

定下神来思索,才恍然发觉,作图之人只在地图上以比例稍稍做更改,便更改了整个墓冢的格局,一则将一间足有方圆十丈的密室隐藏,二则我沿着地图一路走来,连弑天阴尸的棺都硬着头皮开了。这闯进来的人若非是我,早便死的连渣渣都不剩。

而我若不是给夜寻的药养着,经由那尸毒侵染,八成也是凶多吉少。

桑琢主棺室的入口正是那弑天阴尸棺材之下,我费了些气力将之又从封印的棺椁中提出来,安在墙角钉死。

它是杀不死的,见了血气就会起尸,这入骨钉想必也

克制不了它多久。

我的背上又添了五爪的新伤。

不晓桑琢是不是个老变态,将自己的尸体也练做阴尸。然而在开他棺之前,主棺室还算是一片安宁了。我扶着墙壁,着实艰难喘了几口气。

毒气攻心,迫得我心跳都加速了些许,这并不是个好苗头,万一入骨钉撑不到我出去…

唔,我晃晃头,有些心急的开始收集这些月的战利品。

进人墓穴,尤其是上古颇有几分名气的妖魔的墓穴,太过贪心总不是好事。我只想要渴灵香木,那些个神器功法,安置其上与我半点诱惑都无。

绕着桑琢的棺椁走了三圈,将所有放置其外的陪葬品看了一遭,终于还是硬下心肠准备开这最后的棺了。

万一桑琢当真起尸,我这回怕是要落得个重伤,千溯又该骂我了。

一手扣入棺板之下的时候,忽而黑影一晃,我瞧见光秃秃的墙角蓦然显出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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