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任凭游戏摆布的人可不就是一场笑话么?就像被圈养的奴隶,表演一场又一场的游戏。”
南宫南停下脚步说:“神明游戏的最终目的是救人。”
“救人?”
“哈哈哈哈。”
那人笑的不行。
“小姑娘,你是不是被审判者给骗了?你看看,几场游戏下来,死的人比活下来的人多,这叫救人吗?”
他旁边的人苦笑道:“前两部游戏回档了无数次,死了无数人,如果救人的条件是玩家堆积成山的尸体,那与杀人有什么区别。”
南宫南说:“一切结论等到第三部游戏结束会有答案。”
“答案就是我们被游戏给耍了,我们只是游戏的玩具,我上一轮游戏的审判者就是个吃瓜群众。”
“瓜子和西瓜换着吃,在我们渴到发疯,到处找水的时候,她还吸溜吸溜的吃西瓜。”
南宫南:“……”
“确实够可恶的。”她说。
那名玩家道:“你看看,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人看,只是玩具,就算我们不死,也会变成疯子的,我也快要坚持不住了。”
他抱住脸,深深的吸气,“……我也会变成疯子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砰!”
大厅里传来剧烈的声响,玩家的哭叫声和说话声在楼梯间非常的清晰。
“你们知道第五轮游戏是什么样的吗?精神和身体双重折磨,会疯的,会疯的。”
“看到了吗?水晶球里的玩家在急剧减少,第五轮游戏是个坎,很少有人能成功,不,几乎不可能。”
“你吓唬谁呢,你不是出来了。”
“我?哈哈哈哈,我是出来了,那是因为我有自保的奖励,没有自保奖励的都死了,我们那一轮游戏就我一个活了下来。”
那人声音无力而虚弱,“我也差一点就出不来了……太恐怖了,太可怕了。”
他并没有因为闯过第五轮游戏而是开心,反而嗓子里透着沉重的绝望以及恐惧。
玩家抓着他的手臂问:“是惊悚游戏?还是末世游戏?这些我们都经历过的,并不是没有胜算的可能。”
“不,比这还要可怕…你们进去就知道了。”
他摇摇头无力再多说什么,挣脱开玩家的手臂走上了楼梯。
玩家们议论纷纷,大厅里气氛更加凝重了。
南宫南打消去大厅的想法,转身回了房间。
她盘腿坐在床上,把空间袋里的奖励全部倒出来整理了一番。
加深一下对这些奖励的记忆,顺便分了一下类,让自己心里有个数。
之后她没有再出门。
收拾好后,就在房间里等待下一轮游戏开始。
当空间开始扭曲,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冲面而来。
经验和警惕心让南宫南反应很快。
在身体脱离安全之前她眼疾手快抓住了“救命稻草”。
紧接着,耳边传来玩家们惊慌失措地叫喊。
“卧槽!”
“救命!救我——”
“啊啊啊啊——”
“怎么回事,怎么一进游戏就是这种情况,到底——啊——”
“救命……”
玩家的身体宛如山上滚落的石头,接二连三的砸向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整个过程持续了短短几秒钟。却让玩家们头皮发麻,吓得灵魂出窍。
没有人说话,时间似乎禁止了。
堪堪捡回一条命的玩家们贴身衣服被汗浸湿,冷风吹过,刺骨冰凉。
往上看骄阳似火,万里无云。
往下看白雾缭绕,悬崖峭壁。
而幸存者们——
有的趴在光洁陡峭的悬崖上瑟瑟发抖。
有的挂在悬崖边的松树上摇摇欲坠。
运气好的脚踏实地,扶着门框冒冷汗。
每个人都惊魂未定,脸色苍白的堪比下面的白雾。
南宫南是属于挂在松树上的玩家。
与她处境相同的还有很多人。
女孩面色平静,双手抓着松树枝。
冷静的扫过周围,观察这一轮游戏的场景。
视线范围内有四座一模一样的山峰。
山峰的背面隐在云雾中看不清楚,但是陡峭的万丈悬崖清晰可见。
崖壁的宽度大概有三四米,每一处悬崖上都趴着一位玩家。
崖顶的歪脖子松树上也挂着一名玩家。
山顶有一座木板做的房子,房子前面的空地非常小,两名玩家紧紧抓着门槛以防掉下去。
南宫南看不到身后,但可以听到害怕的叫声。
想来后面也是山峰悬崖和玩家。
这些悬崖有点奇特,虽高但窄,陡峭光滑,倒像是一座大山从中间切开几份……
“卧槽,我快要抓不住了。”
脑袋上扎着一个小揪揪的少年双手抱着一块凸起石头。
他脸颊通红,额上留下来的汗珠把睫毛都打湿了。
南宫南和他在一处悬崖上。
一低头便能看见他。
少年的心理素质还不错,就算手脚都在抖,至少还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