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挤过拥挤的人群,莫负生隐约瞧着一白衣女子跪在地上,而地上躺着一个人,“这是卖身葬父吗?”
君临阵撇了莫负生一眼,道:“她那里写的书卖身葬夫,你眼神不行啊!”
莫负生撇撇嘴,无奈道:“我这不是眼镜丢了吗,能看见那里有俩人就不错了。”
跪在地上的女人哭声悲切,手不停的抹着眼泪,一身披麻戴孝显得她羸弱不堪。
莫负生以前也没看过这种情景,心中隐隐升起些怜悯,“临阵啊,这回任务得的东西有我一半吧。”
君临阵撇他一眼,“你干嘛?这种闲事儿瞎管它干嘛,又不是卖身葬父,你能得个漂亮姑娘,这葬父的你带回去干嘛?”
莫负生道:“你心里想什么呢!我可没有那种心思,只是觉得她可怜嘛。”
“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君临阵见他神色坚持,叹了口气,道:“我出来就带了三五两银子,要是给她咱俩就可怜了。”
莫负生转头用无神的眼光盯着他:“你一个掌门的儿子出门就带三五两,说好的银票一拍几千两呢!”
抬手敲了莫负生一个脑瓜蹦,君临阵道:“修行之人花的是灵石,我又没用过银子,记得带已经很好了!还有什么一拍几千两,这个城都不一定值几千两。”伸手就怀里摸了两下,掏出一小荷包,丢给莫负生,“喏!你来决定,咱俩今天要不要住破庙。”
看着手里的钱袋,莫负生偷偷瞄了一眼君临阵胸前,临阵拿什么东西都从哪里摸出来,可偏偏衣裳紧贴着身,而且烤衣服的时候也没见有东西啊,莫非…他是多啦A…呸!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空间么。
“你看什么呢!”察觉到莫负生的目光,君临阵紧紧衣裳,“墨迹什么要给就给。”说罢,他一把抓起钱袋丢向女子,正正好好落在那女子手中。
那女子拿着钱袋,朝二人跪拜,“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莫负生从小到大没跪过人、也没被人跪过,急忙过去扶起女人,“额,大姐,您别这样,别这样。”
君临阵看着莫负生上前去扶,上前两步,“里面钱不多估摸只够个棺材钱,我们俩反正也没什么事,顺便帮你挖个坑,帮你把人埋了。”
“挖、挖坑?”莫负生脸色僵硬的转过头望着君临阵,“你、确定?”
“怎么不确定啊。”过来拽起半蹲的莫负生,君临阵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就给人棺材钱,不给人挖坑不符合你家白哥做事标准啊。”
眼神一呆,莫负生望向他,“你不是吧,这也能往上绕,白哥他到底是哪里招惹你了。”
君临阵切“切”了一声,道:“他全身上下都招惹我来!你挖不挖吧!”
眼神停在那女人身上,莫负生瞧她身体柔弱的好似一阵风便能吹到,叹了口气道:“好吧。”
一片荒凉的山坡上,破碎的招魂幡胡乱飘动,猫头鹰的咕叫更添阴森,莫负生君临阵二人抬着棺材往上走,棺材店的人倒是好心帮忙,可是抬到这山下却立马找了个借口便走了。
莫负生抬头望望,“这边天色都比别处暗个色度,怪不得人家不乐意上来。”
“哼、自己揽的事,怎么也得做完。”
听着声音君临阵也有些累了,莫负生对着一旁的女人道:“大姐,我们就停这儿吧,行不。”
那女人连连道好,二人放下棺材,选了块平整的地,拿着从棺材铺借的镐头刨了起来。
一边刨,莫负生一边同女人唠了几句“大姐,不知道方不方便问问您丈夫叫什么是哪的人啊,等会也好立牌位不是。”
那女人道:“我家那口子叫李三,是城旁李家村人,离着这山也不见远,因着奔城里活计过来,没想到我家那口子突发心疾走了,我这一个人也没钱,只想着把自己卖了好给我家那口子一个安身的地方。”
“哦!哦!”
莫负生应答着,刨地的手一顿,他眼神不好却也看见那死者是脸色发白,其他的死法虽然不了解,可心脏疾病死的都是脸色青黑,毕竟他大学下铺就是心脏病死的,死的时候是半夜谁也没发现,第二天他爬下去叫下铺去上课才发现他没气儿了,下铺青黑的脸他绝不会忘。
手下的活不敢停,莫负生不清楚那女人是杀人犯还是鬼,但无论是那样,莫负生都不想招惹,只好朝君临阵那边瞄,寻思他有什么办法。
君临阵好似察觉到莫负生不对,往他那里看了一眼,莫负生冲他使了个眼色,君临阵立马会意,从衣裳里掏出个符就向那女人甩去。
那女人躲闪的利落,符咒落了个空,瞧着他二人识破了身份,那女人身体开始发僵,脸色瞬间变的灰白,指甲发黑变长,扭着怪异的身形向着莫负生扑了过来。
心骂一句倒霉,莫负生往旁边一躲,那女人扑了个空,正好折在他二人挖好的坑里,莫负生眼疾手快,抄起手里的镐头就往那女人头上砸去。
镐头正好插进女人脸中,“咔嚓”一声,镐把儿断裂开,莫负生丢开手里那半节镐把儿,往后退了两步。
这时君临阵手持符咒,一下子贴在女人脸上,女人身子一软倒在坑里。
见女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