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青田软玉,可护姑娘平安。”男子将腰间的玉佩解下,珍重的递到对方手中。
在结果玉佩的一瞬间,修缘的眼睛变为金色,一条铁链将两人的手束缚相连。
修缘皱眉将玉佩扔到地上,明明是春日却尘土飞扬,她试着将刻印在手腕的禁制消除,可却无能为力。
“这是通天链,目前没有解链之法。”
“这种阵法不应当在上古消失了吗?”
她就不应该贪心那保命的法器,这种恶心人的阵法她只在《玄灵简史》中见过。
“顺应天理,总会出现的。”胡服男子干脆坐在了院子都石凳上,手撑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修缘看着坐在石凳上的人,她唤起手中的剑,使得剑指向对方:“你是谁?”
自己的生命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链接,她必须缺保自己的生命。
胡服男子站起身,他明白自己的罪恶:“剑宗,谢执安。”
修缘盯着对方,判断对方说话的可信度:“无妄之灾谢公子要如何解决?”
修缘内心的杀意慢慢涌出,可如今她同谢执安的性命连在一起,这让她不能出手。
谢执安格外认真的看着修缘:“我在这里设下结界,姑娘可以继续在这生活或者姑娘同我一起去找解链之法,我必当护住姑娘。”
修缘看着被剑指着的人,留下来等死,还是一起找死?她的手指捻着窗边的迎春花,额间的朱砂痣衬得她如仙界观音,慈爱普度众生。
“谢公子,路途艰险你当如何护我?”修缘的剑更加逼近一些,锋利的剑刃划破皮肤,鲜红色的血液顺着皮肤流下。
谢执安不退反进,剑刃更加陷入血肉,一双桃花眼带着血丝,含情却不妖艳:“用我性命。”
“你的性命?如今你的性命便是我的性命。”通天链将两人的性命相连接,同生同死。
修缘将剑收回,剑掉落在地剑刃带着血迹,修缘将剑拿起,仔细的差试着上面的血迹,白色都绢布染为血红色,这把剑他擦了许久。
谢执安沉默的站在一旁,血顺着没有愈合的伤口流出,他似乎没有痛感。
擦着剑的修缘突然笑了,眼中的一丝不耐一闪而过:“我同谢修士一起找破解之法吧。”她不愿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
“不知姑娘姓名?”谢执安将视线从修缘的脸上移开,看向院子的竹林。
“修缘。”
修缘,谢执安想这名字到与她相配,修天地之缘,修自身之缘。
在谢执安负伤和行踪暴露的情况下,两人全很利弊决的先在这处木屋休整一夜,可木屋就这样大,睡的地方也只有木床那一小部分。
“我实在不忍心让负伤的谢修士住书房……”修缘站在山水屏风面前温柔的语气夹杂着委屈,可一双眼睛却在谢执安看不到的地方闪烁着奸诈的光。
谢执安眉眼带笑的看着对方:“既然修缘姑娘这样慷慨,那玩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修缘转过头,眼睛含泪眉眼蹙着:“谢修士开心便好,只是想到我们走后院子里的桂花树没人照料心里便难过,母亲生前种的可惜……”
说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破碎让人怜惜。
等那一滴泪水落到地面,谢执安便走向了书房,将无辜之人迁入这场灾祸,是他心中难以言说的痛苦。
看着人走进书房,修缘当即收了泪水,她走向卧室,将床铺好后她也并不急着休息,等到油灯熄灭,她当即开始铺设阵法,用金木水火土物种元素抵御各式伤害,这使她在异世界有足够的安全感。
当阵法铺设好后,修缘这才躺在床上,三年的养老生活就这样荒唐的结束,这座矗立于红尘之外的桃花源,她花了许多时间想要护住的地方就这样离开吗?
不甘,杀意,惋惜,忧伤徘徊在她脑中,夜静周围彻底安静下来,树叶随着风作响,原本催人入睡的声音如今却吵的人心烦。
不知何时修缘昏昏欲睡,在她即将进入睡梦的那一刻,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黑暗之中,修缘忽的真开眼,床边修长的身影让人惊起。
修缘几乎反射的从整头下拔出短刃,她将短刃架在对方脖子处。
“是我,谢执安。”缥缈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播,在无妄的黑暗之中更加瘆人。
修缘蹙眉,她看着窗边被毁坏的阵法:“什么事?”
“那些人追上来了,该走了。”谢执安用手指将短刃推开,佩戴在腰间的剑忽的从窗口飞出,而后回到腰间的剑鞘中。
快速将衣服穿好,黑色的斗篷披好,在即将离开的前一刻她从床边将剑拿出,走出院子乘着夜色回头,望着这个居住已久的地方,她将从袖口摸出的火折子吹燃后扔进了柴房,熊熊火焰燃烧,将黑暗中的路照亮。
“从山后走。”修缘握着剑的手越来越紧,在走入山林后的那一刻她的手忽的松开,这个她赋予名字的地方,只要她不死不灭她就会回来。
谢执安进入树林的那一刻他回头望着冲天火光,眼中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两人沿着树林走上一夜,天边露出白帆,耀眼的光芒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