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凌云的衣服拉下了几寸,露出了他完美的胸肌。
“唔……到时再跟你说吧。”白凌云神色闪躲,闪烁其词。
“不行!”
季翼二话不说,直接爬到白凌云身上,勾着他的脖子,直直盯着那金眸。
白凌云想了想,突然邪媚一笑,道:
“那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白凌云阴险地笑着。
“你先说答不答应。”
“我……答应!”
季翼还是答应了,虽然有些免强。
“好,知道季深为什么晕倒吗?”
“中毒。”
“哦?”白凌云流露出一丝惊奇:“你怎么知道?”
季翼没有回答,作为0号实验体,她怎会不知道人中毒的样子?再说了,她中的毒也不少,季深那种毒她以前也中过,只不过她身体素质超常,没有造成太大影响。
白凌云见季翼没有回答,又抛出一个问题:
“那你可知为何季深只是晕倒,而不是中毒身亡?”
“有人把药换了。”
“谁换的?”
“你。”
季翼本不知道是谁换的药,但白凌云这么一问,她就知道了。
“这你也知道?”白凌云有些不可思议。
“说重点。”季翼有些不耐烦了。
“哦——好吧。那天我在家族聚会上,太闷了,本来想出去透透气,但是误打误撞到了后厨,看到了月蕾住你的午饭里下毒,我没出声,她走后我就把药换了,因为怕月蕾发现我换了药,所以就换成了跟毒药样子相似的昏迷药。没想到季深吃了你的午饭,害得你被打成这样,都怪我。”说着白凌云就下意识地想把季翼抱住,但季翼伸出了一根修长的食指,抵在了白凌云的锁骨上:
“停!你先把衣服穿上!”
“呵,”白凌轻笑一声,边把衣服拉上边说:“我的衣服是谁拉的还不知道哩!”
季翼扭过头不看他,别扭地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的条件?”白凌云笑地更灿烂了:“我嘛——估摸着我敏感期快到了,等到我敏感期的时候,你过来陪我睡一晚,好吗?”见季翼脸色有些不对,他又补充道:“不做别的,我也不标记你,就陪我睡一晚,我戴套。”
季翼皱了皱眉,一言不发地走向了彼何宫。
“哎,你要讲信用啊!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白凌云见状在季翼后面小跑。
“哦”。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黄昏来临。天边晕染着梦幻的紫色,给洁白如雪的白云镀上了橙红色的边。天空的云像鱼鳞,但它时刻都在动,虚无飘渺又实实在在,如梦似幻又仿佛近在咫尺。当初,季翼选择彼何宫居住就是因为这里的云太美了,美的不真实,使她想凌驾于白云之上,俯看这世间苍生。
可命运偏偏弄人,将她生在了魔族皇家,被无数条枷锁重重困住,想逃逃不出去,想得过且过,又仿佛暗中有一双手硬推着她向前走。在外人眼里无限风光的Z9九尾狐,实则只是个付出无数血与泪还被人操控的木偶傀儡,真是可笑。
“殿下。”身后传来岸柯王低沉的声音。
季翼回头,徐徐走到院内凉亭里,坐在石凳上,转头看向别处,眼里少有地流露出一丝迷茫与怅惘。过了一会儿,她吐出一个字:“嗯?”
白柯见季翼答话,立马兴奋起来:“殿下,季桑芸是我的妻子,我——”
“你的妻子是桑芸子。”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是只有强者才有底气说的语气。
白柯闻言,顿了顿,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他抬起头,道:“她们是同一个人。”
“继续。”季翼从不多说一个字。
白柯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颤动,他咬了咬嘴唇,道:
“但望殿下不要告诉他人。”
“那是孤的事。”季翼一如既往地孤傲。
“好吧,季桑芸,是现任魔后的胞妹,但生下来就被人掉了包,送到了妖王的嫔妃那儿,也就是传说中生下桑芸子的那个嫔妃。因为那个嫔妃碰巧生的是个蝎子omega,又与魔宫内一名侍卫有私情,所以把那个omega与季桑芸换了换,使自己博得妖王的青睐。”寥寥数语,却道出了欺骗了整个妖族与魔族几百年的真相。
“那——季月卉,就是那个omega?”季月卉,是月蕾公主的全名。
“是”
“那为何季桑芸的耳坠会在季月卉手上?”
“这——我也不知道。
沉默。
“还活着吗?”
“啊?”季翼突然的发问,使白柯有些摸不着头脑。
季翼没有重复,她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
白柯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季翼指的是季桑芸。他沉默了,好会儿他才说:
“死了。”
仅仅两个字,就使人生出一种悲凉之感,两个字,便道出了这几百年的孤独与悲寂。
“中毒。”
“何时?”
“我也不太记得了,几百年了,好像是上一任魔王在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