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宽大官袍,他应该真成了一把柴火。
原以为送过去的点心多少能有点用,现在看来,也是杯水车薪。
“大人近来还是食欲不振吗?”
钟选因微笑道:“先前疗效不好,太医这几日换了猛药,面容不佳,其他倒不妨事。”
袁姮皱眉,不太认可他的话,但又不好反驳,看看钟选因,再看看钟秦,最后还是道:“大人,我不知这药是治什么病,但越治越病可不对。”
“殿下所言极是。”
“大人不愿吃便停了吧。”
钟选因点点头,表示肯定,反倒是钟秦忍不住想上前跟郡主理论一番,最后还是没有那胆子,扭过身去握紧了拳头。
郡主知道什么?她知道这是多大的病吗?竟这样撺掇大人……
袁姮眼尖,早看到钟管家脸色不虞又握紧拳头。不是不能理解,但钟大人都已三十多岁,该选什么不该选什么,面临如何境况承担怎样后果,他自己应当比别人清楚多了,为何身边人总会下意识忽略当事人的想法?
难道与往常做法不同,就是不英明的吗?
一时间,袁姮不知自己是在替钟选因思索,还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
直到入夜,在钟家后院里闲坐时,袁姮还在想这个问题,心里乱糟糟。
许久不来,后院大变样,山石池水都已建成,原先石桌椅旁还扎了架秋千,坐板上裹着棉垫,荡起来舒服自在。袁姮坐在上头晃荡着腿,脚背绷直才能触到地面,自己还是太矮了,若钟大人来玩定觉得过低,很憋屈。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钟选因还在石凳上,捡地面小石子弹墙根处毛竹的叶片,石头从指尖飞出,将一束竹叶从脉根处斩断,落在土里。
这人看着瘦,手劲倒挺大。
“白天我那么说,钟管家不高兴了。”袁姮吐槽。
“殿下见谅。”
“我没生气,”袁姮很坦然,“钟管家可真像我大嫂,旁人若是说了什么对我不好的话,大嫂肯定同人理论。挺好的,钟管家一定很在意您。”
钟选因扔下最后一颗石子,拍掉指尖灰尘,拢齐衣襟,回她:“世子妃若听到我曾同殿下说的话,定会生气。”
袁姮笑出了声,“那是自然。可我反倒喜欢跟大人聊天,不是家人不好,只是他们期望太高,望我过得好,走世上最好的路,所以自己做不到或是不想做的时候,除了反抗,还有许多愧疚纠结。大人对我没有期待,自然也没有限制,这样相处轻松些。”
“在下受宠若惊。”
“你我朋友之间,不说这种见外的话。”路姮跳下秋千,走到石桌旁坐下,看着钟选因的眼睛,认真道:“身为朋友,但愿我也做到了和钟大人一样的事。”
“这是自然。”
“那就好。”袁姮非常满意,“时常在大人这里抱怨,又总是寻求建议,相比大人来说,我不过是个养在王府深闺里没经过事的小姑娘,可能许多事上大人会觉得我矫情。”
“那殿下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