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
殊不知从那句胜多败少开始,沈星辰便察觉不对,火焱语气轻松,像是大幸。
王上全面指挥,胜多败少多年来皆是常态,缘何透着一股轻松和庆幸。
借于此下定论个太过武断,因而他又问,可王上亲自驻守的西边,兵力充足怎么只得了个亦是如此,亦是胜多败少么?可他期望的是常胜,甚至是毫无败绩。
换句话说,王上以最强黑甲军的驻守之处都堪堪不过一个胜多败少,边境其它地方的战绩能和西边一样么?
他能想到的最直接的原因便是王上不在边境,又…或是受了重伤。
真正让他确定王上出现了状况便是最后火焱语气上的停顿,可为什么隐瞒他呢?
联想着身上之事,因而他试探着问出口。
“王…王君好生歇息,属…属下便先退下。”火焱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冷汗,多说多错,她匆匆忙忙欲要退下。
“留步,何事匆忙?。”沈星辰轻喝道。
火焱知道他病体刚愈,丝毫不敢让他动气,果断跪下,为难道:“属下得了令,不可多言,还请王君恕罪。”
得了令,这令自然是王上的,沈星辰微微蹙了蹙眉毛。
“我只问一句,王上如今是否安好?火焱,你如实回我。“沈星辰沉声道。
火焱楞了楞,头更是低了,她如实说:”属下不知,但想来是不大好。“
王上本就深受重伤,又进了宫,难免刑罚。
沈星辰深吸一口气,目视前方。
“罢了,你退下罢。”沈星辰疲惫道。
“诺,还请王君多休息。”
莫要让王上一份苦心白费,毕竟此次付的代价当真是高的难以想象。
或许世人日后知道,必会唾骂王君祸国祸民,迷惑了王上。
可她却觉得值得,王上如此做,不单是将他放在王君的位置,还是放在了诸国一流的谋士位置之上。
她明白,作为王君,王上就是再喜爱,也断不可能为了他离开了边境,甚至冒死亲自潜入敌国。
即愿,亦不可、不能。
王上身为羲王,大不敬的说,她的命先是大乾的,而后才是她自己的。
所做所言,必然是以大乾为先。
可即便如此,王君是有多让王上怜惜,才让她抛开一切后果,果断入敌国腹部。
再不可缺的谋士,真的能让一个嫡皇女以命相搏么,哪怕失了圣心也在所不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