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旁边谭露学姐摘下墨镜,露出阴阳眼,笑道:“组长说的是,实地解说肯定比空口白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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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阙牵头,四名大三生分别拆分队伍为综合系 信息系、综合系 器具系两组,分别带一个学妹,一组从偏门进楼,二组从正门进楼,两组相约在一楼最东边相遇,再行搜索。
朝天阙、谭露、明越作为二组,从灰气缭绕的医学院正门进入。
一进医学院便寒气扑面。
大厅宽敞,四壁挂满石牌,有的刻着在任教授,有的刻着医学院历年荣誉,古朴庄严,正中央一碑一镜,镜子歪歪斜斜,石碑倒是挺立正派,上面刻着【希波克拉底誓言】和【华夏医学生誓言】,明越完毕,心中快速默背,招呼正在用阴阳眼扫描大厅楼体水泥层的学姐学长:
“谭露学姐,快来看,医学自家的辟邪话术。”
“哎呦,还真是。”谭露掏出一张沉气符,吐口口水,直接贴在了大门口地毯上,将好好的‘出入平安’贴没了一半,搞得谁进出医学大楼都得踩一脚符纸,沉阳气降阴气,她走过来看石碑,念叨: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
“......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哇哦,这话比马哲还辟邪了。”
朝天阙轻声斥道:“乱说什么,医学圣殿,睡着多少校友,放尊重点。”他从符包中摸出一把沉气符,挨个穿在阳气/枪上,端正点射,大厅四角八方全部都被钉上了符纸,纸上朱砂红光闪烁,空气骤然一清,却也更加寒冷了。
谭露做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手指指左边道路,朝天阙点头,朝明越招手,领头朝左路走去,“走了,学妹。”
明越盯着刻誓言的石碑,两指摸了摸,又看了看周围大厅的布局构设,总觉得说不出的奇怪。
四面墙壁上的石挂好像少了点什么,而且……明越看着誓言碑旁的镜子,一把将它拉到了正中央,扳正。
——医学院惯例,大厅正中当有等人大小一镜,取正冠辟邪之意,映见门外邪祟,庇护院楼纯贞。
嘎吱一声。
镜子站正的一刻,光芒四射,大厅中迷蒙重叠的灰气被气浪冲击荡开,映衬得镜中明越丑的不像真人。
有幽幽低低的人声响在大厅中,嘀嘀咕咕,亲密极了:
“丑啊,真丑啊……”
“……灵院生这么丑啊……”
“咋这么丑啊……”
“就是,咋这么丑啊……”
明越:“……”去你妈的。
她托马斯全旋三百六十度大回头,却没瞧见一个人影。
怪了,谁家鬼这么招人嫌。
明越整整自己胸前虚幻的红领巾,觉得自己随手助人的习惯比金子还要闪耀,随即雄赳赳朝左道跑去。
等她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镜子中映见大厅中灰雾涌动,密密麻麻如黑树,聚成人形——
一个两个,一群两群,他们簇拥在镜前,亲密低语,随即朝着左边走廊追了过去。
屋角的沉气符上,朱砂笔迹吸饱了阴气不堪重负,在风中发抖,撕拉一声掉下来,落在地上,慢慢化成一滩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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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内道路四平八阔,楼层结构为矩形,房顶吊着低瓦数白灯,光线灰暗,乍一看,阴森长直的走廊,活像生化危机中关押无数丧尸的死亡长廊。
活体实验室大门紧闭,二组蹑手蹑脚壁虎一样pia在墙上,明越五感奇佳,耳朵细听,墙壁内到处都是有一阵没一阵的“咻咻咻”声,明越皱眉,掏出阳□□,凑近门,门上贴着实验室课表——
什么#药物半数致死量检测#。
什么#去大脑僵直观测#。
明越:“......”
谭露也凑上来看课表,片刻后搓搓胳膊:“夭寿,这些字我都认识,咋拼在一起读起来这么瘆得慌。”
朝天阙调侃:“你一个斩鬼师备选,还怕医学僧?”
明越摸摸符包,心中咧嘴学长给她的都是低级符纸,半天摸出来一张储气符,她将黄纸贴在嘴上,调动全胸腔肺泡深吸一口气,开始使劲吹:
“噗—— ”
“噗噗噗——”
放屁声清脆悠扬。
朝天阙、谭露:“……”
“学妹,你在干什么?”
明越吹完一口气,符纸上自动变化出一个阳字,她将符纸贴在活体实验门口:“我在储蓄阳气,这样如果待会有邪祟从实验室中冲出来,踩中符纸,阳气暴雷,肯定一炸一个准。”
“piapiapia,像爆竹。”
大三生:“……”
两个大三生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盯着明越。
这学妹脑子咋长得,咋这么不文艺不清秀呢?
人家脑回路钻虫子,她的脑回路跑驴车吧。
说归说,朝天阙并不打算阻止年轻人的有益尝试,“马上要进去了,现在,复述医学院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