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自己被埋了还过来观赏一番?”
“是呢,你看这四个脚印深得,三公分厚度……说不准站了一夜谈天说地呢……”
“要我说,肯定是死了被人移过来的,你们看,红脚印乱七八糟,还有跺在墙上的痕迹——”
“——施工队,跑不了。”
“屁话明越,除了施工队谁能起开没建好的地铁站水泥墙?”
“——还给水泥封回去了——”
赵队:“……”
赵队心道,这仨丫头片子脑子还行,逻辑挺通顺。
仨学生崽推推挤挤,看着赵队有点不好意思提要求。
赵队好笑,说:“行了,施工队领头已经派人去提了。”
“你们如果要接洽,可能要等一会。”
仨姑娘赶紧道谢。
赵队道没事没事,心中颇觉不可思议。
这封灵可真是够可以的。
养的出理论人才,还个个实操不错,胆子贼大。
阴阳业赵队也算是接触过几个人,这行当和国家武力系统有很多共通之处。
比方说,正邪相斗,搏的就是胸中一口气不灭,向着良善正义。
比方说,人鬼斗有如善恶斗,比的就是胆大心细。
敢情现在封灵的小姑娘都胆子这么大了。
赵队琢磨着,回去得将这事儿立成典型,好好教导一下队里的菜鸟新人。
等提人的过程晒着太阳,让人口干舌燥。
明越心思活,攒腾着俩室友陪她去看看水道。
“……”白琳琅睨她,“你不是让医学院学姐化验了吗。”
明越不由分说,拉着俩人跳下河滩,“这不赶着第一波来现场,还没去取结果呢。”
五月天,闷热渐起,河边却感受不到丝毫热气,只有阴冷。
四条水道黑黢黢阴深深摆在眼前。
没有鸭子没有浅滩,只有看不见底的水。
白天明越的阴眼能用的概率很低,更别提这会大太阳底下,阴气无所遁形,她只得让室友帮着评估第一条水道情况。
两人默默看了一会。
白琳琅:“阴气挺重。”
安雪茹:“而且是浮在河面上,密度各处差不多,看不到源头。”
俩人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旁边“噗通”一声,人没影了,只剩一堆衣服。
白琳琅、安雪茹:“……”
日了。
“明越!”
俩人瞬间扑到河边。
只见明越从河中站起来,露出小半截身体,自言自语:“也没有很深。”
白琳琅:“……”
白室长要气死了!
她抓起石头准备砸死这个不省心的室友:“你要死啊!想淹死寝室就行跑这儿来干啥!”
明越灵敏躲过石头,噗通一声,石头掉进河中,发出一声微弱的钝响。
这声音不对。
明越:“???”
白琳琅还在喊,她不理会,吸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掉石头的地方。
咕咚,黑水面上波纹荡漾,没有人头了。
白琳琅更紧张了:“坏了,明越不会被我说的真要淹死吧。”
安雪茹也有点焦虑:“这河水不对劲,她万一下去上不来了怎么办?”
白琳琅惊恐:“天啊!”
安雪茹也惊恐:“地啊!”
白琳琅:“咋办啊!”
安雪茹:“咋办啊!!”
俩人扑到河边开始高低声大合唱似的喊:
“明越——!”
“——明越啊!”
“——明——越——越——!”
“明越你上来——”
“明越你别死啊——”
明越:......
明越:叫魂吗。
一分钟后,水鬼从河中站起来,死鱼眼看着两个惊慌失措的室友:
“你们是觉得我不会游泳吗?”
“这么浅的水。”
“我不会游泳我不会站起来吗?”
说完,明水鬼将一个白花花的物件甩上岸,砸在地上哐当一声,随后她自己也走上来。
室友:“……”
室友:“你什么时候换的泳衣?”
明越将岸上的衣服往身上套:“你们也太不关心我了,我明明在寝室就把泳衣穿在里面了。”
“快看看我捞出来了什么大宝贝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怪不得石头和这东西撞击会出怪声。
这可不是水草,也不是鹅卵石。
这是一大块人类骨骼,成重叠环状闭合结构,光滑干净,肉渣筋条什么都没有,也许早就被野鱼和微生物吞噬干净了。
青天白日,艳阳高照,俩室友活生生看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安雪茹白着脸问。
白琳琅又开始复读机:“真有命案啊。”
浑身滴着水,明越蹲在骨架旁边,翻动它,左右查看:
“骨盆,女性骨盆。”
另外两人:“你怎么知道?”
“你们忘了吗。”
明越露出八颗牙微笑:“我上学期去医学院停尸房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