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泡沫板上抠手指头,跟幼儿园小朋友似的。
金元宝偏头看热闹,颜峻慢条斯理将祝香神叠好,没撒槐花,就停了笔。
“卧槽,明越真他娘厉害啊。”
“哥,你任重道远。”
金元宝将自己画废的祝香神揉成纸团,挤兑颜峻。
颜峻也没红脸,反倒神色平淡点点头:“我知道。”
“这事儿,我早有心理准备。”
金元宝:“……哥,我只是随便调侃。”
“你咋还‘上纲上线’了?”
颜峻圆滑道:“我也是认真回答你的感叹。”
“明越的天赋确实闻所未闻了。”
金元宝:“你再装,刚才的语境下,你的回答咋可能是这个意思?”
颜峻笑起来:“就是这个意思啊。”
金元宝撇嘴。
他细心瞅不远处君蔚然,小声说:“班长,你想干啥都随你。”
“但是,好歹顾及一下通勤兄弟的面子。”
颜峻点头:“我晓得。”
“我从没跟老君提过这事。”
金元宝啊哈一声:“否认的对面就是承认,你刚还狡辩!”
“算了算了,我没兴趣做搅屎棍啊,老君看着就是个注孤生的个性。”
“人家明哥热脸贴冷屁股贴了……哎?最近明越和老君往来变少了啊。”
颜峻:“嗯,你很细心。”
金元宝:“……呸。”
“你这波澜不惊,早都发现了吧。”
“咋回事啊。”
颜峻想到昨天明越告诉他机检显形符的事情,话到嘴边滚了滚,变成了:“可能,明越最近事情比较多吧。”
“再说了,执考那会儿,你不是都发现明越和老君不来电了吗。”
又画废一张祝香神,金元宝烦躁,嘀咕道:
“是啊。”
“我当时在报恩殿还劝君蔚然来着,说好人难得,干活趁早。”
“结果君蔚然和我说,父仇子报,唉。”
颜峻将完美的祝香神揉皱扔开,看得金元宝心疼不已,“什么父仇子报?”
金元宝努嘴:“就,他爸和明家叔的啦咕事儿呗,裹脚布似的。”
“不是,哥,你画的好好的,扔了干嘛,不试试吗”
颜峻摊开手掌,“我对自己的水平有把握。”
“不用试。”
金元宝无语:“……”
“哥啊,你不想抢明二爷风头就直说好吗。”
“拐外抹角,以前咋没看出来你这么抒情呢。”
颜峻笑眯眯:“所以现在你知道了。”
“承让。”
金元宝:“……”
滚犊子吧,狗粮没完了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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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训十天过得很快。
期间,明越和颜峻关系很好,白琳琅安雪茹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在寝室逼问了好几轮,明二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夜月一天圆过一天。
从月牙到,缺一线的面饼。
今天发表填写中元节实习。
明越毫不犹豫地写上了“酆都枉死城”。
白琳琅提醒道:“魔障了你,枉死城不是一个自然环境中的物理地名。”
“你只能写酆都。”
明越:“……”
明越醒悟:“哦对!”
白琳琅无奈:“你啊……大事肩膀比铁硬,小事让人操碎心,唉。”
安雪茹检查表格,“你们看,这末尾的辅导员签字是陈无岐,不是李仙洲。”
明越凑过来:“他还没回来啊。”
“快一个月了。”
安雪茹捏她腰上的软肉:“你不知道吗,帝都庭审你不也出席了吗。”
明越话说一半:“我就去了第一……算了,我也不知道为啥李老师还没回来。”
“照理说不该。”
白琳琅将三人的表格收好,准备晚上上缴,“明越,你哥不是认识李仙洲吗,没什么消息吗?”
明越心头微沉,“唉别提了。”
“我家现在的事儿真是比毛线球还乱,要炸锅。”
“我一点也不想见老哥。”
俩室友掏耳朵:“咋了这是?”
明越张张嘴,心知两位室友都是面冷心热的真朋友,不是心怀叵测之徒,但是话到嘴边实在不知道怎么讲,渊源深长又扯淡:
“……很复杂。”
“等事儿了了,我再和你们细讲吧。”
当晚,白琳琅敲开颜峻寝室门,交表,看班长检查必填项,心中琢磨,问道:
“班长,明越最近家里出事儿了,你知道吗?”
颜峻手一停,“知道。”
白琳琅一只脚都迈出寝室门了,听到这话又退了回来,“那行,劳烦您讲讲。”
颜峻状似无意问道:“明越没说?”
“她没说我就不会讲。”
白琳琅:“……”
白琳琅无语,“这不是她说不说的问题,我和安雪茹是学校内和她关系最近的人。”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