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谁想去找社长一起吃呢?”
爱德华和罗利双双举手。
露比挽着瑞秋的胳膊识相走远了,临出门前还不忘对着忆瑟竖起大拇指。
“社长这个大笨蛋,抒情也不选个好点的地方。”罗利表示自己已经离不开哮喘吸入器了,情绪过度激动会使肾上腺素分泌过多。
“也许他没意识到我们在演戏。”爱德华心虚地搓搓手忏悔,毕竟这场戏是他带头演起来的。
“什么——爱德华你在演?我都以为你是真的很失落!”忆瑟瞳孔地震,对上爱德华的视线,对方看着她,狡黠地眨眼,这笑容晃得忆瑟心脏怦怦跳,没想到他还有这样小恶魔的一面。
罗利赶紧摆摆手:“这都不重要了。”
是啊,不重要了。关键是他们这波心里负罪感很重啊!他们只是做了个恶作剧,没想到社长当真了,甚至把压心底的真心话掏出来了。
“……我们快去找社长吧。”忆瑟抿着嘴,感到自己深重的罪孽压在她的后背上方“就像个鸟妈妈一样,说不准他现在也在找我们呢。”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们的忆瑟,AKA直球王者,这下也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直球路线是否打的正确。
三人肩并肩走向食堂,这对音乐社组合在同学们看来已经见惯不怪了。
“我看见鸟妈妈了,果然他也在等我们。”爱德华突然笑出声,显然阿沙鸟妈妈的细心程度不亚于阿斯托利亚批改作业的程度,连座位都是预留好的。
忆瑟顶着巨大的压力挥挥手——阿沙甚至把饭给他三个打好了!
罗利忙不迭坐到阿沙对面,后者推给前者一个没有谷物食品的餐盘,社团里还有谁不知道罗利对谷物过敏吗?
“噢,这个是给我准备的吗?”忆瑟指指那个装着土豆泥和华夫饼的托盘,旁边还有一杯橙汁,好耶,没有炸鱼!没有鱼虾!
阿沙从容点头,他早就选择性遗忘了上午那个智商脱线的脑袋瓜支配着他所做出的一系列蠢事。
还好他问了A班的同学三个小孩吃饭的雷点是什么,不过没想到忆瑟和爱德华居然都不吃鱼一类的水产食物。
“阿沙,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忆瑟根本不碰水产品的?”吃到一半,爱德华猛然回味过来。因为在英格兰,不吃炸鱼的人确实占少数,而这道菜……还挺受欢迎的。
阿沙思索片刻,好像在回想什么:“问的你们班一个棕色短发的人。”
“多半是瑞秋。”罗利看着忆瑟说。
“待会我得谢谢她,瑞秋居然还记得我们不吃鱼。”忆瑟垂头,半开玩笑说着,戳了戳华夫饼。
“咔嚓——”
一阵微小的噪声响起,忆瑟茫然地抬头左顾右盼道:“刚刚是有什么东西响了?”
他对面的罗利停下进食,怪异地摇摇头。
“我没有听到。”
“可能是其他同学吧……”
忆瑟强压下心中的违和感与不适,不自在地举起橙汁一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