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上了船向东而去。身边除了那个小丫头水凌儿,还跟着一个大汉。一行人急急忙忙,匆匆而去。连送行的人都没有。
转眼十几日过去,突然有谣言传过来。王震王大郎在去岭南的路上,遇到了水匪。恶战一场后,人不知去向。不知道是被害了,还是怎样了。
李俶接到消息,立即派人询问司马都和长孙铎。司马都也是急得团团转,几个兄弟一碰头。向苗晋卿和李俶请了假,带船去搜寻王震去了。
就在洛阳城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长安城郊外,骊山脚下的华清宫内,玄宗皇帝也接到了北方的消息。玄宗皇帝先是一愣,然后笑着对一边的杨玉环说道:“爱妃,有人说你那禄山儿准备造朕的反了。”
“陛下,你信么?”杨玉环笑道。
“朕才不信。他才从这里离开,怎么会造反。而且长安城城的人说,他的两个儿子都在长安,二儿子还做生意呢。”玄宗皇帝摇头道。
“谣传!不过,陛下可以问问他做什么了。能让别人误以为他要造反。”杨玉环凤目一撇,看向玄宗皇帝。
“嗯,就这样做。你替朕写封信给他。问问他做什么坏事了,还让人误会。”玄宗皇帝笑着说道。
“是,陛下。”杨玉环答应一声,坐在矮桌后面,提起笔在纸上给安禄山写了一封信。质问安禄山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等她写完,交给玄宗皇帝看。玄宗皇帝笑着接了过来,大致浏览一下,交给小太监发了出去。
正在此时,突然有何小太监急匆匆送进一封加急的书信。走到杨玉环身边道:“启禀贵妃娘娘,洛阳城送来加急书信。”
“哦?”杨玉环一愣,立即接过来打开观看。一看不要紧,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陛下,大郎被人算计了。”
“什么?”玄宗皇帝一愣,皱眉问道。
“大郎的母亲有恙,大郎回岭南去为母亲看病。可是在路上被水匪劫了,现在生死不知,消息全无。他的几个兄弟已经去搜寻他了。”杨玉环说着眼泪已经流下来了。多好的娃,怎么就这样多灾多难呢?
“呜呜~我那好孙儿。哪里有这么多的水匪?怕是又有人在作怪。”杨玉环心疼的哭了出来。
“嗯?怎么会?”玄宗皇帝问道?
“陛下忘了么,上次你的假子去岭南上任,就有人在路上等着。这次,是不是王夫人病了还两说。恐怕是有人伪造了信件,引大郎上钩,在路上劫了他。”杨玉环一句话说到了点上。玄宗皇帝立即不再说话。
“来人,派人去岭南问问,忠嗣的夫人可曾得病,王震可曾回了岭南?”玄宗皇帝想了一下吩咐道。
“是,陛下。”
时间在一天一天的过去,岭南八百里加急送来信件。王夫人根本没有得病,王震也没有回岭南。玄宗皇帝立即就相信了杨玉环的判断。立即开始派人调查这次的事件。包括姜家,黄埔家,甚至李林甫的家人去向都没放过。
同时着急的还有安庆绪,关键时刻,王震被人劫了。他怎能不急,立即派人去运河河道查看。可是到了传说中的那片水域,只看到船只的残骸,还有乱七八糟的漂浮物,连尸体都被人收走了。再想找道线索难上加难。随后玄宗皇帝的人也来了,初步认定王震真的被劫了以后,他们就立即在附近的州府县衙征集线索,争取早日破案。
就在寻找中,夏天悄悄的过去了。李俶的笑脸再也没有过。他在自责,也什么没有派人护送王震回家。如果派了人,怎么会严重到这样的地步。可是,他还得做事,秋收了,收粮,收税的事又够他忙碌一阵子了。
秋粮的事还没有忙完,就在九月初,北边突然传来安禄山造反了。一开始根本没人信,只是从朔方太原等地方传来的消息。紧跟着,传来史思明也举旗相应,打着杀杨国忠,清君侧的旗号开启起兵南下。
九月十五,李俶接到了消息,他大吃一惊,立即让人送信给自己的皇帝爷爷。只是所有人都不会相信这件事会发生。包括老谋深算的苗晋卿。到这个时候,李俶才感觉到王震的重要性。如果有王震在,早就有办法解决此事了。可是他现在只能干等。
九月二十五,幽州等地的难民逃过来,玄宗皇帝这才相信这件事。看着龙书案上安禄山还自辩的书信,玄宗皇帝一口老血冲上来,立即气急攻心昏迷过去。
“陛下,陛下,来人呐!”小太监急忙大声的呼喊。杨贵妃闻讯跑过来,急忙吧玄宗皇帝抬到床上。太医过来急忙给玄宗皇帝诊治,好一会儿玄宗皇帝才缓缓醒来,醒来就是破口大骂。
“安胡子,你就是一个畜牲。妄朕还这么信任你。还让你认玉奴为假母。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稳住朕。
来人,召众臣议事。”
长安城里的大唐文武百官,同时也接到了消息,其实他们早就知道,可是玄宗皇帝不相信他们也是无可奈何。而且,从文官杨国忠为首的一群人,到高仙芝,封常青等武将都对安禄山的起兵不屑一顾。在他们看看,不肖三个月,叛军就会被彻底杀败,北方就会回复一片平静。因此,当玄宗皇帝气呼呼的在晚上找他们议事的时候,这群人都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