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瘠的教材、简单的战斗指导、匮乏的诅咒知识、粗糙的后勤统计、简略的战术制定、盲目自信的判断,粗暴的任务指示。别说的好像去买个菜一样简单,呐校长?”
“你即使坐禅,也会用手机刷刷国际新闻吧,看过战乱国家的少年兵么?你觉得,三个小朋友和少年兵,有什么区别吗?”
烟灰轻飘飘的落在榻榻米的纹理上,被我用拇指抿末,脏污了淡雅的绿色。
“尤其是,宿傩的容器,偏偏在五条悟出国后?校长就不担心,出现最糟糕的一幕?”我愚钝的政斗小雷达敏锐的滴答响,怪不得五条悟不停我的卡,让我拿的手软。我有点想笑,他这么信任我的责任感?我两才认识几天啊?
“这只是一次平常的任务,我们人手有限。”夜蛾正道回避了我的问题。
我轻笑,把烟屁股弹飞出去,撞灭在木柱上。他蹙眉,支使了一只戴着拳击手套的玩偶熊,夹起烟蒂,迈着小短腿往外走。
“校长,你看过《红楼梦》吗?那可是一本超有意思的名著哦,尤其是它那网传的、似真似假的后二十八回。杀成一团的乱世倾颓,手足相残、屠戮人伦。有人白茫茫雪地干净,有人委身荣华求富贵,有人含冤吊树梢。大厦倾颓、覆巢无完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偌大的家产,须得自己人自杀自灭起来,才败落的快哦~”
芬格尔的那什么《巴拉巴拉巴拉岛国宰龙行》,有一小段描述了昂热校长的‘光辉’历史,堂堂一校之长,创建日本分部时,活用黑*道特色,又一次贯彻了强者为尊。校长离开时,他们乖巧如鹌鹑。可惜校长没保住晚节,狼子野心的他们在未来-龙王的蛊惑中,闹了独立,最后还想成神,搞的年过百岁多的老人家,还得亲身去削他们。
最后一番腥风血雨,把最强的头头们都弄死完了,失去各类战力后,才再度雌伏。
内卷到让旁观者落泪,啧啧啧。
我是没有昂热校长那种狮子般的野心,虽然我加入了狮心会,但我是个文职。
但好歹蛇岐八家还有猛鬼众、赤备组当刺激源,又能派人去卡塞尔学院进修,学技术、学理念,所以科技的创新还是在线。可这里!我都于心不忍,这都什么封建毒瘤御三家、贪污腐败老高层,嫡长子侍奉制度就算了,不搞强者为尊、达尔文进化论,搞血统/咒术传承至上?美得他们,凋零成这傻逼样还人以稀为贵。
我看了直挠头,很想认真的问一问他们,挨过政斗的毒打吗?哦没有,只有一个五条悟喊着要宰光他们。
BUT,实际上,五条悟一只脚站在他们那儿,五条悟确实有难言之隐,他拖了十一年,我也没见他整出大动静。我并不指责五条悟,毕竟他成长于这个环境,潜移默化到习以为常,而且这犊子又强又任性,人嫌狗厌,这么些年居然没用人格魅力拉拢到智囊团们出谋划策,我也不是很能搞懂他到底打算怎么做?口嫌体正直,他在傲娇个啥?
指望学生顿悟成才?我觉得他是不会理解韬光养晦、卧薪尝胆这种奋斗逼的心路。
也不能理解人多力量大、农村包围城市的曲线救咒术界。
他的脑回路好耿直,直率到我想掩面抽泣。
然而我也不是啥政治斗争小天才,我也只是个看过几本理论书,有诺玛做后盾才能撒开手脚野的小弱鸡。我浮萍一样的小可怜,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也不止一次无能为力,看着,一些天使一样的小孩子们,夭折在这个残忍的社会里。
我甚至想写这么一份战略蓝图,推荐五条悟自创一个公司,用自己的YIN**威,迫使祖国的花朵们、咒术界的打工阶级、国家的统治阶级...听他一个人的话,不然就消极怠工甚至加入诅咒师教敌人做人so反向推动咒术界革命、哪里经济好炸哪里,哪里资源好就抢哪里,反正他们又打不过他,又可以模仿爸爸的...咳咳,人类灯塔的‘先进’制度。然后五条悟亲身出演一部《祓除者联盟》,英雄化咒术师,控制媒体,出道成首相,推进全国制度改革。反正政治暗杀对他来说算个蛋,瞬移到全国各地演讲洗脑...
我都觉得我的点子绝了!慕强又爱美的人类一狂热起来,还能诞生出啥阴暗的咒灵?说不定个个都想给五条悟生猴子,从根源上解决矛盾。还能甄别出理智的、讨厌五条悟的人,最后闹大了,再来一招鲁路修献祭,送五条悟含笑九泉,给他立一个贞节...啊不,忠烈牌坊。
我露出神秘的微笑,为自己鼓掌。
夜蛾正道:。。。
他不理解我的颅内爽文,还以为我在‘庆祝’咒术界的完蛋,登时咬牙。他就是典型的老实人,要是换昂热校长来,高层不是被气死、就是被掘地三尺,哪还有空作妖。昂热校长一定会和五条悟相见甚欢,两人互相挽手,螺旋上天,跟太阳肩并肩,日破苍穹。
这就是典型的娘怂,累及一窝小崽子们。
这个世界对老实人真是残忍,我忧伤的叹气,连连摇头。反面一想,这也能看做一个机会,毕竟我决定当插刀教的人,无事生非、疯狂拱火,无论对方有没有这个心思,我都能创造出‘蛛丝马迹’,去疯狂试探五条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