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神秘的黑医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我只听说这个医生的技术很好,没有身份证明也能看病,但看病的人有黑*手*党,有危险,你就按这个铃叫我。”
中原中也递过来一个干净但磨损的呼叫铃,生锈、坑洼的银面,按一下,发出穿透力强的清脆声音。
信赖我的中原中也解释了他的能力,能操控物质,对于有言灵的我,并不陌生。在这里,被称为异能力。
“不用怕,我可以保护你。”中原中也自信地说,他看着地上投照的两道长长的、依偎着的影子,就像他看到过、羡慕过的——妈妈带着小孩。
我拿过图纸,手绘的路线,看起来简易模糊,但我根据标记,找到一道隐晦的门,走过狭长、昏暗、杂物堆积的走廊。
我听见一个半阖的房门内,传出响动的声音。闻到令人不愉快的消毒水和血味。
“欢迎光临,...诶呀,是稀客呀,我这里好久没有漂亮的女士光临了。”
我敲门后进入,将室内图景收入眼中,丰富的大药剂展列木柜,堆积的各类书籍,门中门...
身高173-177之间的男人,穿白大褂,黑发过耳,胡须邋遢。但深色衬衫和黑色领带整洁、挺板。坐在转椅上,露出接客的微笑。
他的目光打量我后,落在中原中也身上,微挑眉,露出一瞬的诧异。
他认识中原中也,可中原中也说他第一次来见这个医生。
“这位小朋友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看看她的喉咙,为什么不能说话,能不能治。她失忆了,是不是,有什么原因。”中原中也帮着解释。
“哦,这可就难办了呀,毕竟我这种小地方没有大型检查仪器,有些疾病是肉眼看不出来的。”医生站起来,推来椅子。
中原中也听言,失望的垂头,但还是安慰我,“没关系,我还能再想办法。”
我拍拍他的脑袋,揉着柔软的橘发。
在我的常识里,这些五颜六色的头发和虹膜,不正常,但我不在意。
他局促一僵,但是没甩开,脸颊飞上红晕。
“那先来初步检查吧,小朋友,你要出去等一下。”医生戴上白色橡胶手套,拽放间‘啪’的一声清脆。
“什么检查要我出去?”中原中也不理解。
“要检查身体血管有没有肿胀变色,放心,我是医生,看过很多很多身体了,唉~,没办法,职业需要。”医生无奈地说。
中原中也一愣,但也明白了,只拉住我,低声嘱咐,“我就在门外,你别怕。”
医生送中原中也出门,关上门。
“小朋友很关心你呀~您这么年轻,不像是有这么大孩子的样子。”
医生站在我面前,格子窗投进来的光,将他的身形照出阴影,笼罩着坐在椅子上的我。
“来,张嘴,让我看看你的喉咙。”
医生扶住我的下颚,另一只手拿着压舌板。
我看着木制压舌板,没张嘴,柔嫩的喉腔,被刺穿,会很痛苦。
“您在害怕吗?我会很轻,只会有吞咽反应的干呕,不会受伤。”医生露出温和的笑容,轻声安慰着。
我用冷淡的眼神凝视他,张开嘴。干燥的木板压在舌后根,恰如所言,很轻缓,但强烈的异物感,还是会激发生理反应,但我能忍住。
“您有一口健康、整齐、干净、清爽的牙齿。这不是擂钵街的居民能拥有的,真少见。舌苔的颜色也很漂亮,我都心动了。”医生微笑着夸赞,说着诡异的赞词。
停留的时间过长了,我咬住木板,一撇头,吐掉它。一端湿润的小木条跌撞在地上,发出轻响。
为了看喉咙,我两的距离远小于一臂。我撑椅子站起来,真可惜我的身高是一米七出头,不得不微抬下巴。大概五指的距离,我能上咬掉他的嘴唇、下能刺穿喉结...算了,胡茬太多。
“你是谁,想用他做什么。”日语是口腔发音,嘴皮以最小的空隙上下一碰,就能以最轻的气音,说清楚话。
“啊...你。”
“闭嘴。”
医生微微一笑,“看来您身上的秘密不比他少呀,要喝点什么吗?我这里有茶和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