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感,她脸色变了变,一把扯下灯牌。
小插曲就这么解决了,季严凛转回身子,也没理会牧念河。
似乎他只是嫌小女生太吵随手解决了个麻烦似的,无需她道谢,也无需和她再说什么。
男人举手投足矜贵斐然,教养良好,与过往的样子几乎完全不同。
牧念河垂眸,也收回打量他的余光。
…
七点半,话剧准时开始,整个剧场的灯光骤暗,只余留舞台上的圆形光圈。
中间有客户联系她改图,她摸黑跑出去回电话。
“下个月的晚宴邀请杜家了么?”见她不在场,季严凛才淡淡冲着旁边的助理开口。
方桓也早就注意到刚才的动静,连忙回话,“名单上有,大先生亲自定的。几年刚起势的家族,和季齐两家联系的挺频繁,生意上也有些往来。”
“取消邀请。”季严凛并不在意什么生意往来,打断了他的话。
季严凛的归国晚宴,等于昭告京圈他将全面接手季氏集团和季氏家族,此时被踢出去的人只怕很难再和季家搭上关系,也会从此无缘金字塔最顶端的那一圈人。
方桓不晓得先生为何动这么大的气,只因为刚才杜家小姐的霸道?可和小女生计较可不像是先生的风格啊。
方桓顿了顿想劝一句,只见季严凛又皱了皱眉,“刚才杜家旁边那个...”
方桓回头看了看,略一回想便应声,“是林家的,也在邀请名单上。”
“一并取消。”季严凛迅速摆摆手。
“这...”方桓心里一惊,见季严凛已不愿再说,只得点头,“是。”
牧念河不想错过如希的表演,挂了电话匆忙赶过来,刚好下半场开场。
伴随着幽深寂静中的脚步声,一个剪着齐颊短发的女人出场,她手里提着行李箱,穿着黑风衣,充满故事的眼睛和台词瞬间将观众吸引到话剧中。
这场话剧一百八十分钟,是如希的独角戏。
在第一百分钟时,一个女摄像师拿着摄像机与她互动,舞台装置变换,如希那张极具攻击性的脸出现在屏幕,她美丽、生动、大方,几乎在现场一人分饰两角。
呐喊与低诉,挣扎与妥协,她撕碎了人性,又自我拼合。
随着舞台最后一点灯光熄灭,全场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和欢呼声。
“好!”
“太棒了!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表演,在如希结束返场时,掌声雷动,牧念河“啪啪啪”的拍着手,觉得自己的掌声在人群中格外的大声。
“手不疼?”男人也淡淡的鼓掌,显然和全场观众的鼓掌频率不一致,语音带着点轻浅的笑意。
“什么?”耳朵里充斥着掌声,牧念河隐约听见身侧的人说了话,没听清。
季严凛睨了她一眼,女人面色红润,带着难以言喻的鲜活与生动,丝毫没有第一眼时候的清冷模样。
“没什么。”季严凛收回眼,不再看她。
季严凛说了两句话牧念河都没太听清,她完全沉浸在骄傲中,如希太厉害了。
话剧表演结束,茗棋给她发消息说会接她去后台。
她回复“好的”。
没一会儿,茗棋抹黑找了过来。
“念念姐,跟我来,咱们从后门走。”
“嗯。”
就在她起身准备和茗棋离开时,一个不注意,她被自己的手提包绊住了腿,惯性让她趔趄,忽就整个人向前倒了出去。
“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伴随着茗棋的低呼,一双手已经迅速绕过她的后腰,牢牢从后撑住她的双手手腕,将她整个人提放在座位扶手上。
天旋地转,她一颗心咚咚的跳着,紧握她手腕的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她的手腕在他掌中握着,双手低垂,显得纤细而无措,好像一下子就能掐断似的。
身后的人与她后背相距不过半公分,说是相贴也不为过。牧念河脸上倏得蹿起一层窘迫与尴尬的薄红。
她扭动了下手,想抽出自己的手腕,竟发现根本挣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