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私房菜时的心情也一次比一次复杂。
暗叹人果然是感性动物,温情和细节对她来说简直是必杀技,一降一个准。心里那份气也不由得消失了一些。
五天很快过去,但意外的,这次的青企峰会打破惯例,一直持续了六天。等到会议结束,圈层洗牌也基本结束,京沪两圈从此仰谁鼻息也分明。
财经圈地震了几天,外行看热闹,纷纷陷在这批青年企业家颜值升级中无法自拔,而内行看门道,早就知道这场峰会结束,北季南齐,将就此成为定局。
牧念河因为奇雩的关系也看了几篇新闻,看得多了大数据便开始给她推送,从青企峰会的新闻到关于季严凛的新闻。
她发现季严凛的照片最初只是频繁出现在财经首页,后来甚至蔓延到各种娱乐新闻中,乐子标齐层出不穷:
#京圈太子归国,我的新晋老公#
#别发我老公照片了,他会担心我不高兴的#
#看见了么,他旁边的空气都怀孕了#
就连她们工作室这种边缘行业也有人讨论,尤其几个年轻小姑娘,茶水间几乎总能听到“季严凛”三个字。甚至动静大到有一日惹的赵衡来问她。
“小念,你以前见过这位季先生么?”赵衡从茶水间出来,他站姿不正,倚在她工位旁,压住了她一张稿纸,也不知道是恰巧还是故意的。
“没见过,麻烦让一下。”她声音冷,也不愿和赵衡多说话。
说起来赵衡也是她来京市工作后教她的小师傅,起初只是觉得人有些油滑,说话没有分寸感,到后来才发现,这人是个语言性骚扰的惯犯。
她警告过他一次,也尝试和中层沟通过,奈何赵衡雕刻手艺好,工作室还在起步阶段,语言性骚扰更不好取证,折腾了一通反倒没折腾出什么结果。
“瞎,还挺拿心。你家以前不也挺有钱么?难道见不着太子爷?”
赵衡声音大,一时工位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牧念河家里以前有钱的事儿没几个人知道,但赵衡眼下这么一说,人们好奇的视线便一个接一个的投注到她身上,四下打量。
朱玉一向看不惯赵衡,没等她说什么,先冷哼了下,“有钱就得见过太子爷?说到底不过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巴结的。也就有些男人会对这种权贵感兴趣,巴不得凑上去捧人家的脚。”
“呵,你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你倒是想捧,我看你也没有入场券。”
赵衡自知桌不过,冷着脸走了,没给朱玉回击的机会。
“什么东西!”朱玉半句话卡在嗓子眼,气的把文件夹往桌子上一摔,“那些中层都是死的吗!这种人还当个宝留着,天下的雕刻师都死绝了非得捧他的臭脚?”
“别气,气坏了不值得。”牧念河给朱玉接了杯水,扭头看向赵衡。
自己的家事从没和人说过,赵衡是怎么知道的?
有些事儿不能细想,越想就越恶心。
于是牧念河看着赵衡娴熟的往经理办公室走的架势,心里忽就升起个念头来。
要不单干?
—
从工作室出来天已经黑了,拿出手机打车才看见奇雩三个小时前发的消息,说他马上登机,问她晚上有没有时间聊聊。
牧念河看了看时间,发现奇雩是算好了她的下班时间,她现在过去刚好赶得上。
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外婆发来了条消息。
“囡囡,阿雩给我送来了按摩椅,好用的嘞,这孩子真不错啊。”
易岫是沪市人,多年在京市生活,但父母没跟来,一直由在沪市的二姨照顾着。看照片,奇雩这是开完会还顺路去了趟外婆哪里?
奇雩的这举动她倒是没想到。他对她的家人是不错,但一般只限于她父母和弟弟,给外婆买东西还是第一次。
想了会儿,她叹气,罢了。
给奇雩去了条消息,说她一会儿打车过去。
奇雩飞机落地的时间不她巧,正赶上晚高峰。
她打开手机软件,发现等了十五分钟,排队人数也只减少了两个,估计是堵车了。
她站在路边,想着要不要给奇雩发个消息,说自己来不及过去。
忽的,眼前被一道刺眼的车前灯晃到,身后的车“滴滴”两声。
难道是她挡路了?
牧念河抬起胳膊挡光,以为自己挡了谁的路,握着手机后退,把路让开。
然而她退后了足够的距离,那车灯始终没有关掉的意思。
砰—
伴随着关车门的声音,她听见有人匆匆跑来的脚步声,没一会儿,身前声音响起,来人客气:“牧小姐您好,您去哪儿?先生请您上车。”
她放下胳膊一看,是一位看上去快五十岁的,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好像还有点眼熟。
“您...”
“我是季家的司机。”
季家?
牧念河身体微僵,怎么又碰到季严凛了?
“哦,不用了,我马上打到车了,不麻烦了。”她婉拒。
司机还想说什么,忽的,只见黑色劳斯莱斯后车窗下移一半。
里面的人敲了敲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