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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1 / 3)

等炽觞赶到之时,大街小巷到处都是闲言碎语。

但大多都是对封阳镖局掌门人被害的愤恨,以及对新上任掌门人原二小姐湛瑛的担忧和心疼。

他被橘阳引进前殿,少煊正在那里等他。

“你这么莽撞跑来,玦儿怎么样?可安置妥当了?”

炽觞支支吾吾,含糊答应着:“那自然是好得很,嗯……”

“那丫头还好吗?”

炽觞岔开话题转向正事,语气里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湛瑛在他们眼里始终都还是个孩子。

“在祠堂为湛珩祈愿。”

少煊的声音也有些沙哑,听得出来是偷偷哭过了。

“阿瑛不相信湛珩已故,一直派人找寻尸体,不肯为他办葬礼入祠堂。”

炽觞点点头表示知晓,这确实是湛瑛那孩子会做出来的决定。

“我也觉得事有蹊跷。”

“这场大火和云绘宗大火太巧合了。”

少煊俯首捏了捏太阳穴,事情突然她又不能倒下,劳累过度有些乏力。

“大火想要掩盖的,到底是什么……”

“他接下这单生意时,可有什么异常?”炽觞挑着眉思考,“我怀疑云绘宗从头到尾就是冲着湛珩去的。”

少煊却只是摇摇头:“他做事向来深思熟虑,明眼人都能看出这趟镖有问题,可他却应了下来,分明是发现了什么……”

她顿了顿,转而又有些气恼。

“但他那个个性,事情水落石出之前,绝不会把猜测说给旁人听……我尚未发现任何他留下的线索。”

“至于你说的云绘宗,我觉得有道理。”

少煊狠狠地握着拳头锤在桌子上。

“这个游云归到底想干什么?他对湛珩究竟有何企图!”

“我已经派小鬼盯着了,你先别急,”炽觞拍了拍她的肩膀,“急也没用,人都死了,现在只能找出罪魁祸首,告慰湛珩兄在天之灵了。”

*

西州交界处,律玦浑身乏力,勉强地抬了抬眼皮,三公子正俯身舔他,他动了动手臂将三公子推开,费力翻了个身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荒漠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

律玦揉了揉眼睛,确定斜上方的城门之上,分明赫然写着两个大字“西州”。

“我们竟已穿过了荒漠吗?”

律玦这样想到,不由露出笑容,双手抱住三公子的脑袋,欣喜道:“三公子,我们还活着。”

律玦不明所以地站起身,摸了摸身上的装备,却发现自己的玉玦竟补好了一小块缺口,他诧异之余,同时注意到自己腰间闪烁的金鳞剑。

“莫不是少煊赠与我的金鳞剑在危难时相救……”

律玦看向身旁一无所知的三公子,悠悠道。

“传说金鳞石乃上古锦鲤身上的神之鳞片打磨而成,或许是少煊走镖时偶然间得来这宝物,将其锻造成金鳞剑送予我关键时刻得以保命。”

三公子听罢啼鸣几声,似乎是在表示认可。

“你看,我是离不开她了。”

律玦少见如此轻松又宠溺的笑容,引着三公子往城内走去。

西州城内与律玦以往生活的地方都大不相同,街道两旁茶楼、酒馆、当铺、作坊应有尽有。

店铺门口还支着小摊,供往来的人们下棋闲聊,擦肩而过的还经常能看到几张异域面孔,怀揣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在买卖。

光是律玦脚下的这条街,便人流拥挤、摩肩接踵,各家车马交错而过,认识或不认识的,总会热情地打上几声招呼。

律玦拉着三公子,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几日没有好好吃饭,心下便想先找到一家客栈歇脚,也好让三公子填饱肚子。

他正四下寻摸着,突闻远处一声惊叫,眼瞅着人群之中,一头撒了欢的牛拉着车直直地冲撞而来。

律玦下意识错开步伐,转身翻上牛车,想要驯服发狂的牛,以免它继续伤害到街上的平明百姓。

众人见状,皆围了上来,想方设法帮助这位挺身而出的少年,安抚被惊动的牛。

好在集众人的智慧和力量,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场终究是被安稳平息了。

人群外,两人架着位受伤的老汉前来,连连向律玦道谢。

“小伙子,真是太谢谢你了,我这老伴儿突然情绪失控,差点添了大麻烦!”

老汉一手还挎在身旁人的肩上,一手激动地拉起律玦的手。

“呀,你这手都受伤了,伤口直冒血呢!”

“老伯客气了,我没事。”

律玦想把手抽回来,却被老汉紧握着不肯松手,嘴里还喋喋不休:“快快,可别小瞧这小伤口,落了病根儿后悔就晚了。”

说着,人群里开始有热心的百姓冒出头来,向就近的药铺说明了情况,拿了些救急的药膏,拥上来就要给律玦处理伤口。

“这家药铺可是几代人的传承了,药效好得很,小伙子你别怕疼啊。”

周围被惊扰的人们见老汉和律玦都已无大碍,大部分已渐渐散去,只剩零零散散的游民还在关注律玦的状况。

被几双眼睛这样死死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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