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煊迈着轻巧的步点,越过门槛走到十三镖师面前。
“我已将呈令堂中对应的几块令牌取下,主令牌与副令牌相感应,你们兵分几路各自寻找,以防令牌被分散搁置。”
说罢,少煊便将令牌分别发给几位镖师,独留了湛珩的一块。
“寻到令牌,便可嗅到夺取之人的气息,你们便随气息探去,看看究竟是何人有此能耐扰我封阳镖局。”
镖师们领了任务便告了别四散而去,只有三镖师还未行动。
他刚要开口,便听着大门外车马嘈杂的声音,想必是湛瑛他们回来了。
“湛瑛和炽觞去哪儿了?”
少煊和三镖师一同往大门方向走。
“听闻是二小姐让炽觞兄陪同,又去客栈寻找痕迹了。”
三镖师跟在少煊身旁,有些犹豫。
“战神,我知道您与掌门人曾经感情真挚而深刻,这些日子我们只关注到二小姐的情绪,但也深知您的伤痛不亚于她……”
三镖师说话时吞吞吐吐,似乎在考虑合适的措辞。
“这次唤令伤身又伤神,我知道您肯定不甘心于府中等待,哪怕您让我随行也好,寻找掌门人的令牌,还望您不要单独行动。”
“老三,你有心了。”
少煊却握着湛珩的令牌更紧。
“他当年被授予令牌之时,我亲临于此,他签的生死状,笔是我的神骨,墨是我的心头血,没人比我更能感应到他。”
“战神……”
三镖师还想说什么,却被少煊打断了。
她拍了拍三镖师的肩膀,嘱咐道:“万事小心……还有,记得照看好掌门夫人的情绪。”
迎面而来的是脚步匆匆的湛瑛和炽觞,三镖师知道还有其他事情等战神解决,便也不再多言,握拳作揖告别少煊,便从另一个方向带人离开了。
“瞧你们慌张的样子,有什么新发现?”
少煊搂过湛瑛,顺了顺她的后背,怕她跑得太快喘不上气。
“我们被人袭击了。”
炽觞紧随其后,等湛瑛喘气的功夫,便先开了口。
听罢,少煊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刚要询问,旁边的湛瑛便瞟了一眼炽觞,抢在她前面插了嘴。
“嫂嫂你别听他吓唬你,我们是被偷袭了,不过完全没受伤,而且还有惊人发现!”
“真的没事?居然还有人埋伏在那里偷袭?你们也不多带点人……”
“好了,我们这不是毫发无损吗,你的小姑子我也给你平平安安带回来了,快听听这丫头的发现。”
炽觞理了理发型,刚刚跟着湛瑛跑了几步,形象全无。
“进屋说吧,我都口渴了,我看你们的进展也不小,正好我们信息共享一下……”
湛瑛和炽觞被偷袭后,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静默了一会儿,却没等来下一次攻击。
湛瑛等不及想一探究竟,却被炽觞按住不能动弹。
于是炽觞先试探性地起身向剑光的方向看去,似乎已是风平浪静。
此时,察觉到不对劲的小鬼们也从远处查看情况而归,只是发现了周遭有人停留的痕迹,但此时已不见踪影。
“攻击你们却没有下一步行动?”少煊环着臂思考,“你们当时发现了什么?”
“紫壤,”炽觞喝了口茶,淡淡道,“这丫头鬼精,那么浅的痕迹都被她发现了,我已经让小鬼去查了,紫壤这东西可不是哪里都有……”
“中都边界盛产紫壤,培植的植物多用于制药。”
少煊见没人接话,便抬眼望向两人,一脸疑惑。
“你什么时候对药材土壤这么了解了?”
炽觞翘着个二郎腿打量她,湛瑛也觉得奇怪,她记得自己的嫂嫂对制药可是一窍不通。
“我之前生病,律玦在饭菜里用了些制药植物给我调节,就提起来紫壤培植的事情了……”
少煊脱口而出,话毕后却是三个人都愣住了。
“律玦——就是嫂嫂带回家的那个少年吧?”湛瑛最先打破了沉默,“他对嫂嫂可真是好啊,我一定要见见他!”
而往常最多话最爱调侃律玦的炽觞,却一声不吭,少煊也因着此时的尴尬没察觉到他的异常。
“先不提这个……”
少煊干咳了几声岔开话题。
“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紫壤,可只是找到紫壤的痕迹,并不能说明什么啊,也无法指向特定的人,不至于对你们下手吧。”
“对,重要的是这个。”
湛瑛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根金灿灿的赤色羽毛,少煊在见到它的刹那间便直了眼睛,惊讶之色毫不掩饰——那是太阳神鸟的羽毛。
“我的赤翎?”
炽觞不徐不疾地叙述着:“那人攻击我们,是想阻止我们继续待在客栈废墟里找线索,那就是说客栈里确实留下了什么痕迹。”
“但如果从另一个角度考虑,反而我觉得那人的出现其实是在提示我们,当时的行动是正确的——”
炽觞扬起脖子,一脸得意。
“而且我们当时,本来是打算离开的,因着那个神秘人的攻击,我们又久留了会,这不,还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