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但是有点心动。
就在这时，乐游补充，“当然，如果您愿意出力送我去最近的九级位面，我还可以放了四区玩家，甚至愿意使用能量修复他们在副本里受的伤。”
几乎所有人都看着谭行。
谭行一只手扶着额头，重新露出一个笑，“公放着？”
乐游点头，从他出现开始公放就启动了，这一次甚至同时出现在所有玩家眼前，不仅仅是十界。
没看到公放的只有这个空间内的几个，毕竟身在现场。
因为这场公放，副本大规模停滞，有许多玩家甚至正处于生死关头。
更有刚被拉进来的预备玩家在新手副本苦苦求生，也就是说，如果谭行此时点头，数亿生命将会得救。
而她如果拒绝，时间继续流淌，本能获救的玩家将会继续走向死亡。
“截至目前，我走过了十个世界，总计正式玩家数二十七亿三千六百四十一万两千三百五十六人，预备玩家两亿，潜在玩家数量也高达四十七亿，他们的生死未来就在您一念之间。”
谭行沉默着，注视着升起的水雾。
洛栀沉不住气，“阿行！”
只要她点头，一切就结束了。
向来对她有求必应的谭行却没有理她，“君沐，你觉得呢？”
君沐对这个选项也很心动，但是他从来理智。
“按照乐游的说法以及他给出的数据，不算我们十界，它在另外九界大约还有将近三十亿的正式玩家。可它刚才并没有提到另外九界潜在玩家的潜在玩家数量，这是为什么呢？”
乐游不笑了，虽然可爱的脸严肃起来也可爱，但是没有一个人会在这样可怕的事发生后仍旧觉得它可爱。
君沐毫不畏惧：“你说是为什么呢？乐游？”
乐游盯着君沐，果然君家的人都讨厌。
“没错，他们都死了。”
众人沉默，透过公放看到这一切的玩家有的崩溃，有的愤恨，有的悲伤，只有绝望始终如一。
乐游继续鼓动，“但是只要您同意我的条件，放我一条生路。还活着的人统统会得救，我保证永远不会再回来，不然我只能背水一战！”
长久的沉默。
终于，谭行动了，她正襟危坐：“在我回答乐游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们。”
小棍子凌空一点，所有玩家眼前出现了两个按钮，左侧的写着亿万，右侧的写着百万。
“你们觉得是亿万生命更重还是百万生命更重？”
君沐等人没有按钮，他说：“生命的重量怎么可以衡量？”
但是谭行眼前的百万选项统计条却在蹭蹭上涨，他无奈地闭上眼睛。
结合两个选项，谭行的意图很好猜。
放了乐游，永不回收，它早晚会强大起来，生灵涂炭只是时间问题，而不放，最多也就是这十个十界的生命被牺牲。
谭行是要他们选，牺牲自己还是牺牲别人。
秦深上前点了亿万，这边的统计依旧微不可见，可是大家能感觉到，那里有了一个看不见的进度，打破了零的存在。
“虽然不认识其他世界的生命，但是如果牺牲我就能制裁乐游，我愿意。”
百万选项的统计条增长得越来越慢，渐渐地，亿万这边开始有动静了，从看不见到看得见，从落后到反超，最后稳稳将百万这边比下去，让百万变得微小，几可忽视。
纪燕青揽着洛栀，“栀栀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就算要死，也得是我先死。”
君沐笑着道：“也未必会死，系统杀人要借助规则，而使者强大如斯。”
一抬头，君沐对上谭行似笑非笑的眼，他倒也不尴尬，对着谭行微微一笑。
乐游不淡定了，这些人居然都这么蠢，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护素昧平生的其他位面居民？
“是”，乐游自暴自弃，“她很强，我不是对手，但是回收靠的可不是武力，一旦我奋起反抗，鱼死网破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