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还是什么东西,你这次千万不可独自处理。”
“诶,一把年纪了,这眼神,酸死。”连云看向连玉,“你的意思呢阿姐?”
“我在算时间,”连玉心中并不轻松,“二十年快到了。此时出波折,怕不是冲着开天门来的。”
析问寒:“母亲,”他问得没头没尾,“人真的能登仙吗?仙界真就好到让这么多人前赴后继地想法子开天门吗?”
连玉连云析为梁丘亮皆是知道些内情的,现在看着眼前这孩子都只觉得怜惜。
连玉朝他招手:“来,到我这来。”她怜爱地抚着析问寒的头顶,“人各有择焉。合庆还稍小些,你却快成了大人的样子,无论你之后做什么样的抉择,决定做什么样的人,母亲都会支持你的选择。”
“父亲也支持。”
析问寒朝着连玉的方向拱了拱脑袋:“我是合庆的阿兄,是父亲和母亲的孩子。”
“姨母也会的。”
梁丘亮小小声道:“姨父也会的。”
“姨父什么姨父,你个庸医少在这占老娘便宜。”连云离了他远点,“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析为:“我们特意叫了六节这孩子进来,丢出来时这不人不鬼的东西根本就不识六节。眼下朝东的嫌疑稍小,我们在说,派人去一趟暮西。”
“六节不会伤害真心对他好的人。”析问寒讲。
梁丘亮有些担忧:“小寒,你们毕竟是儿时的情谊,人是会变化的。”
连云斜他:“讲什么废话,三岁看到老。”
“他也不会用这些没有神智的东西,他无法完全掌控住。”析问寒心里并不认为是六节的手笔,就算背后与朝东有关也不会同六节有关。
连玉叹了口气:“我也觉得不像朝东的手笔。代容最宝贝六节了,她不会有舍下孩子开天门登仙的念头。”
不是大玉不是朝东不是西域,那么......
“亦有可能不属大国大城,但还是差人去一趟暮西最好。”
析问寒:“暮西城防甚密,内外多通,人员关系错综复杂,若只派个别人秘密调查怕效果甚微。”
“是,所以我们要大张旗鼓地去。”为帝道,“舞卿局新进的那一批舞姬该选出领队和领舞了,及其时宜,我们便提出将这批舞姬送向各国巡演传我大玉舞姿,对舞姬也是一种风土学习。到时你同合庆便随舞姬队列出游。”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儿子明白。”析问寒看向宫门,“合庆还未回来,我去寻他。”
说他人就到了,合庆气着进来,看到连玉虽身上有血但人无什么事的样子还傻了:“母后?”
合庆冲上前几步,连云为他让开位置。连云站起伸了一下腰:“真是个傻小子,行了,我困死了,我先走了。”
“我送你,”梁丘亮背起自己大大的箱子。
“你个死庸医怎么阴魂不散的,烦死了。”
殿内又少了两人,析问寒起身又给合庆让位置:“我再去瞧瞧那东西究竟飞去了哪。”
为帝道:“我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无妨。”
析问寒也走了,殿内只剩合庆这一家三口人,合庆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母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连玉揉了揉合庆的发顶:“你还是听你哥说吧。合庆,你要记得,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无论父亲和母亲还在不在你身边,小寒都是你哥哥,是你唯一的哥哥,是你的家人,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可以倚靠的人。而你也是哥哥的亲人,是他最后的退路。”
合庆听得迷糊,心中预感不好:“说什么不在了这样晦气的话。父亲母亲是要长命百岁的。”
“傻孩子,”为帝生出些不忍,“好了,别在这腻着。快出去寻你阿兄吧,今晚发生了什么且听他同你讲。父亲母亲闹了这一大遭,也困了。”
“是。”
合庆走向殿门,阿兄果然在门口等他。心中有疑惑:“阿兄,为何今日所有人都怪怪的?究竟是发生什么了。”
析问寒转头来看他,流光易逝,什么时候起合庆不再是那个跟在自己后面的鼻涕虫了。眼前的少年虽小自己几岁,但也慢慢抽出了青年的骨骼。
析问寒问他:“这些年我从未问过你,析合庆,你对幼时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阿兄做什么这么凶,我今日又没惹祸。”合庆被他正色的样子吓得委屈,“你们从小就这样,什么事都不同我讲。”
叹了口气,“哪是不同你讲。今日的事我就比你早知道一步,我还比你晚到。好了,做这副样子干什么。你可还记得少时上舞堂,舞卿曾教过,二十年一开天门。”
“有印象,不是说天门一开就有人能登仙吗?阿兄,你要做仙人吗?”
析问寒本没有这个意思,话既到此又有了逗他的心:“若是我要登仙呢?”
“那我就跟着阿兄,阿兄做天将我就做天兵,总之阿兄去哪我去哪。”
“傻小子,”析问寒示意他往前走,“做仙人又何好的,凡人穷尽一生登仙不过也就是去做那十万天兵中的一员。”
“可阿兄你的资质是可做天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