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凤秀眉微蹙,正要起身去开门时,甘宝宝赶忙跑了出来,拉住她的手,一脸惊慌道:“不……不要开门,一定是他来了!”
“段正淳?”
刀白凤很快就想到了是谁,但心想段正淳虽然对你们苛责了些,但你也不必如此畏惧对方吧?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想到这段时间的交情,刀白凤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道:“无妨,有我在这,他不敢对你如何!”??.??????????.??????
甘宝宝握着刀白凤的手腕止不住颤抖,卖力地表演着。
刀白凤上前将门打开,果然门口站着的赫然便是一脸阴沉的段正淳,比起往日的风流潇洒,此刻他给人的感觉十分厌恶,令人想要敬而远之。
“你来做什么?”
刀白凤毫不客气的质问道。
段正淳看着姿容不减,依然如此青春美貌的刀白凤时,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火热,但想到正事,还是克制了下来,装作一副威严的模样,对不远处的甘宝宝呵斥道:“想不到你竟躲到了此处,当真叫本王好找啊!”
甘宝宝故作娇弱地瘫坐在地上,涕泪涟涟,害怕极了。
段正淳二话不说,上前便要把甘宝宝强行带走。
刀白凤挥出手中的拂尘一掸,打出一道匹练,空气中一声炸响,青石地板上便留下一道尺许长的裂痕,吓得段正淳止住了脚步,不由得背后发凉。
心想对方的武功何时练到了这般境界?
如果不是有儿子给他兜底的话,哪怕刀白凤进入王府,自己恐怕也留不住对方。
段正淳咽了咽口水,愤怒道:“我带走自己的侧妃,你也要阻拦吗?”
刀白凤面露不悦道:“她若愿意,自会随你离开,但在我玉虚观内,还容不得你来放肆。”
段正淳迎着刀白凤那冰冷的目光,心中悲痛之余,更是刺激着他的神经,不知当初相爱的妻子,如今怎会像变了个人一样。
“我不信你会如此绝情,等回到王府,一切就都可以重来!”
段正淳心里恶狠狠地想到。
他试探性的再次往前走了一步,刀白凤这次毫不客气地挥出拂尘,将他抽倒在地,眼神冷漠得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般。
段正淳的内心再次感到一阵刺痛,情绪已经处于即将爆发的边缘。
“你执意要护她不成?”
段正淳怒极反笑,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
刀白凤一脸厌恶道:“她若不想离开,你今日便带不走她。”
段正淳冷笑连连,看向甘宝宝道:“宝宝,你今日大可躲在这玉虚观中,求她庇护,但你别忘了,你师姐可仍在王府之中受苦,你当真忍心舍她而去吗?”
“我师姐她怎么了?段郎,你当真如此狠心,誓要我们师姐妹做你的笼中雀吗?”
甘宝宝惶恐无助道。
“当初是你们师姐妹强迫我娶你们为妻,怎么到了如今,一个个又都想离开了?”
“真当我段氏的颜面,是尔等能肆意践踏的吗?”
说到这,段正淳从地上爬了起来,愤怒地指着甘宝宝大骂道:“你不曾想想,我堂堂大理镇南王迎娶你这个有夫之妇,究竟引来了多少人的非议?如今你享尽了荣华富贵,败坏了我段家的声誉,便想回去跟那姓钟的隐居山林,过神仙般逍遥的日子,世间哪有这等好事?”
“当初你想嫁就嫁,如今想走便走,是要我段正淳再次沦为百姓的笑柄吗?”
“今日你若不跟我回去,就再也别想见到你师姐了,回不回王府你自己决定!”
说罢,他便踉跄地走到门口,回头凶恶地瞪了甘宝宝一眼。
刀白凤此刻仿佛第一次认识段正淳一般,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股无名怒火瞬间腾起。
甘宝宝眼看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一咬牙,赶忙追了上去,根本不给刀白凤询问的机会。
刀白凤回过神来,正要问她有关秦红棉的事,但见甘宝宝背影落寞仓惶地已经追上段正淳时,嘴边的话又噎了回去。
“难道秦家妹子当真在王府受苦,受段正淳百般虐待?”
“但是以秦家妹子的性子,若她受了气,必然不会在王府多留……莫非真如段正淳所言,被他囚禁了?”
“唉,秦家妹子与我总归知交一场,如果段正淳当真这般待她,我绝不可视而不见。”
刀白凤凝思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去王府一探究竟。
本来她打算晚上潜入王府查看的,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镇南王妃了,若是夜闯王府被人发现,传了出去,岂不惹人非议?
她现在早已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但整个大理谁人不知她和段正淳的关系,要是没被人发现也就罢了,可万一被人撞见,这流言蜚语下,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