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大摇大摆地来到少林寺外,星宿派门人与丐帮各据一方,人数上虽少了数倍,但个个敲锣打鼓的,声势着实不小。
随着鼓乐声一停,丁春秋缓步从辇架上下来,走到人前。
玄慈打量了丁春秋一眼,朗声道:“星宿派丁先生驾临少室山,不知有何贵干?”
丁春秋羽扇轻挥道:“素闻少林派为中原武林各门派之首,武学之正宗,不知此话源自何来?”??
玄慈皱眉道:“少林乃出家弟子潜心修佛之处,不敢存有称雄之念,丁先生此话有误,纯属谣言。”
丁春秋淡定笑道:“如此说来,少林寺中都是六根清净的出家人了?”
玄慈一时不知他打着什么主意,双手合十道:“所谓六根清净,只为修行解脱之道,如受戒律清规所守,六根便不为外境所转,能够一尘不染,但若本寺中人犯了戒律,便是六根不净,誓必受到惩处,不过,谁也不敢说一生之中,从不犯错。”
这句话说得十分中肯,哪怕是丁春秋要以少林中人六根不净为由攻讦,玄慈也大可以戒律相守。
只见丁春秋冷笑一声,对着少林群僧中喊道:“听说贵寺有位虚字辈的虚竹小师父,可否请出来与老夫说两句话?”
人群中,一个灰衣小和尚动了动,但没有急着走出来。
玄慈等人面面相觑,均是记得有这么一位弟子,但不知丁春秋为何要找他,难不成这位弟子在外犯下戒律,被这丁春秋抓住了把柄,要当着群雄之面,让少林出丑?
见玄慈等人无动于衷,丁春秋讥讽道:“怎么?少林难道没有这位小师父吗?还是说诸位大师心中有鬼,不敢让这名弟子出来与老夫对峙了?”
人群中,虚竹的师父慧轮忙问道:“虚竹,你与这丁春秋认识吗?可是在外做了什么违反清规戒律的事,叫对方知道了?”
虚竹一脸蒙圈道:“师父,弟子向来遵守清规戒律,从未逾越过半步!”
“当真没有?”
慧轮有些不信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弟子岂敢欺瞒师父!”
虚竹一脸委屈道。
就在玄慈身边的玄难也说道:“方丈师兄,虚竹这孩子敦厚老实,想来不会做出什么违反清规的事,况且他唯一一次下山,也是随贫僧去捉拿慧净,途中并无违规之处。”
玄慈闻言,便只好将虚竹叫了出来。
虚竹走至人前,有些紧张地低下头去,这种被数千人注视的感觉,对他来说也有着莫大的压力。
“小师父,你过来,老夫有几句话对你说!”
丁春秋一脸和善地向他招了招手。
少林一众高僧纷纷警戒起来,心想这丁春秋莫非要擒了虚竹为质?
只是虚竹不过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虚字辈弟子,哪怕是抓住了他又有何意义?
虚竹在聋哑谷见过丁春秋,深知他不是什么好人,但若当着群雄的面如此畏缩,实在不配为少林弟子,想到这,他只能硬着头皮向对方靠近,只盼有这么多高手在场,丁春秋也不敢轻易加害自己。
当虚竹靠近后,丁春秋也是迅速出手抓住了肩头,带着他连退了数丈之远。
“丁春秋,你要做什么!”
少林一众高僧纷纷上前一步,玄难脸色难看的大喝道。
丁春秋阴邪一笑道:“诸位不必担心,老夫是不会伤害这位小师父的。”
说着,他一把撕下了虚竹背上的僧袍,果然看到他的背上有着九个香疤,当即将虚竹背上的香疤袒露给少林众人看。
玄慈等人尚不知是何缘由,人群中却忽然响起一女子的尖叫之声,当所有人闻声望去时,见是四大恶人之一的叶二娘。
丁春秋见状,心下对阿紫的话再无怀疑,冷笑道:“玄慈方丈,你们少林弟子的香疤不都是点在头上的吗?怎么还有点在背上的?”
玄慈等人眉头紧皱,也不知这是为何。
“丁施主,还请将虚竹还于少林!”
玄慈沉声道。
丁春秋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一把掐住虚竹的脖颈,对着人群中大喊道:“这小和尚是谁的孩子,如果无人认领,老夫就只好送他前往极乐世界,去跟佛祖作伴了!”
“丁春秋,你敢!”
玄难大怒,若非他保证虚竹不会犯戒,出面作证的话,对方也不会被丁春秋所擒,若是虚竹因此而死,岂非他之过错?
“我数到三,如果无人认领的话,老夫便只好痛下杀手了!”
说话间,丁春秋的五指开始收拢,虚竹脸上也渐渐露出痛苦之色,面色开始涨红,双目充血。
正当丁春秋准备开始数时,只见一道身影已经从人群中飞奔而出,跪在地上乞求道:“不要杀他,他……他是我孩子!”
看到跪在丁春秋面前的女子时,四周顿时哗然一片,表情震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玄慈更是瞳孔一缩,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眼中有着愧疚、悔恨、欣慰和喜悦的泪光在闪烁。
“好你个叶二娘,听说你很喜欢折磨别人的孩子,原来是你自己的孩子丢了,此人你可认清,当真是你的孩子吗?”
丁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