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轻轻坐到位置上,背对着尚清林把照片一张张压进去。
尚清林无意间一扫,竟发现她的日记里有好多自己都不知道的照片。
尚清林在她的背后,看着她忙碌不停的手。
直到湿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脖子上,她才回头,看着尚清林贴近的脸,她吓得将本子丢了出去。
“你干什么啊尚清林。吓死人了。”
周轻轻这会儿不太高兴,脾气也不好。
尚清林却紧紧盯着她的日记本,想看一下她写的些什么。
周轻轻自然是不会允许的。
收好后,她才走到教室的后面角落拿起扫帚。
这周是她还有几个人扫地,其他人应该还在吃饭,周轻轻闲着也没事,拿起扫帚满教室走。
刚才一番事情下来,她无心投入扫地。
漫无目的的从教室东边走到西边,然后来到自己的桌子旁。
她把自己的凳子拖出来,让尚清林也拿着凳子出来一下。
尚清林照做,她弯腰将两人坐凳下垃圾清扫出去。
安愉回来后也加入了工作,有她在周轻轻就开心不少。
安愉和她在一起两年多,她的小性子安愉早就摸得清清楚楚的。
感觉到她有些不顺心,安愉就赶紧给她讲笑话。
周轻轻不笑,她就扯着周轻轻的脸让她笑。
朋友永远是伤心时的解药。
安愉总是趁她在扫地的时候,从背后掐她一下,或者吓她。
周轻轻次次中招,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她拿起扫帚追着安愉满教室跑。
谢里风怕她磕着,在她从自己身边飞快经过的时候,谢里风抓到了她的衣尾。
周轻轻受到束缚跑不动了,她不解的看着谢里风。
“别跑,等会儿摔了疼得是自己。”
周轻轻才不领情,把衣服从她手里扯出来,又继续去追安愉。
不听话的下场就是…
地上洒了些消毒水,周轻轻一个没注意,直接大劈叉。
不过没有疼痛感,她没有一屁股坐下去,而是摆着个劈叉的姿势,半站立着。
更滑稽的是,她手里还举着扫帚。
她愣了会,看见自己旁边,坐在第一排的人那个精彩的表情。
那人也是先一愣,在看见周轻轻这个姿势后,想笑又极力忍着。
她那无处安放的嘴角。
周轻轻扶着讲座边缘,站了起来。
清洁委员偏偏这个时候来了,二话不说将她记在了纸上。
周轻轻跟上去,苦苦哀求:“我在认真扫地的。清洁委员,你就放过我…”
他不听她祈求,狠心的抛下一句:“周轻轻,你上次被逮也这么说的。”
她欲哭无泪,将扫帚放在后面去。
垂头丧气的回到座位。不顺心的时候做什么事都是糟糕的。
尚清林问她怎么了。
周轻轻说自己被清洁委员记名字了,只要被记名字两次的,就得去老师办公室喝茶。
她还是班上第一位能去喝茶的女生。
尚清林听完,若有所思的放下手里的听力材料。
周轻轻趴在桌子上,手指在桌子上画圈。
没一会儿,她感觉到旁边的人站了起来。
她抬头,尚清林已经出了教室。
不知道他干嘛去了,只是她没有等来想象中的批评。
尚清林悠哉的走回来,手插在裤兜里。
“同桌,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周轻轻揉了下有些发困的眼睛问。
“找清洁委员,划掉你的名字。”尚清林懒散的嗓音稳稳揪着她的心。
周轻轻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感谢?可她现在更多的是迷茫。
本该高兴的,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照理说,他应该是当个旁观者,在她挨顿骂之后才给几句安慰的人。
“昨晚没睡好?”
礼尚往来,尚清林也问了她一句。
周轻轻说是,随后解释:“昨天晚上跟母亲吃了顿烧烤,晚上十二点才回家。”
“哦,是么?在哪家烧烤店?”
周轻轻愣了会儿,尚清林也不急,非得要听到她的回答。
“串串香。”
周轻轻说出这三个字好像很困难,而且说完她就垂下了脑袋。
尚清林往后一靠,比平时多几分散漫。
“挺巧啊,昨晚我也去了。”
听见他的话,周轻轻心里咯噔一声。
下一秒,尚清林突然坐直,靠近她一些,语气咄咄逼人:“但,我怎么没看见你呢周轻轻。”
她甚至都不敢再看他一眼。
撒谎是很容易被拆穿的,哪怕你以为是天衣无缝的说辞。
周轻轻以为只要自己说话不磕磕绊绊,眼睛不飘忽就行了。
可判断一个人是否说谎,看的不是眼珠,是眼神。
周轻轻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半天没说话。
尚清林不急不躁,坐她旁边,竟有种奇妙的适配感。
“尚清林,抱歉,我…”
她话还没说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