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不远的一处九曲溪边,三个青衫修士,正一边饮酒,一边对着夕阳吟诗论道。
其中一位面色如玉的中年修士,饮罢一杯酒,慢声吟道:“十指拨秋水,七弦动斜阳,无心弄一曲,断却几人肠。”
旁边一位气质年龄皆与他相仿的修士,抚掌赞道:“好诗,尹师弟果然好诗才。”
作诗的尹师弟谦逊道:“我这哪里能算得上诗?格律都不通,打油几句而已,倒让长孙师兄见笑了。”
长孙师兄摇头道:“仙家诗本就不讲那许多世俗格律,只要意境所致,便是好诗文。”
坐在他们对面的是为位年轻修士,起身为尹修士满上一杯琼浆道:“尹师兄过谦了,你的诗才连掌教真人也赞不绝口呢。”
尹修士面带得意,嘴里却越发地谦虚道:“掌教真人的诗文才是大意境大气势的仙家气概,我若能得其一二分神髓,哪怕大道无期,也是此生无憾了。”
三个人相互吹捧一顿,长孙师兄出了个题目,指着远处小溪弯转处一只正在溪边饮水的白鹤道:“我们便以这溪边白鹤为题,一人一句赋诗接龙如何?”
其他两人皆点头称好。
长孙师兄出的题目,便由他率先起头道:“九曲溪畔鹤颈曲。”
“长孙师兄一句诗中用了两个曲字,却是故意考较我们了。”尹修士略一沉吟,笑道:“我有一句却不算工整,那白鹤饮水之处正有一棵果树,我便接上一句,红果洲头染鹤头。”
年轻修士皱眉道:“鹤颈鹤头都被你们点了,到我这里可就只好咏白羽了......”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那白鹤啊呜一声惨叫,然后一下子载入水中,扑腾了几下便僵直不动了。
与此同时,只听竹林里传来女人大嗓门的声音:“殷主任这梨花针法也射的太歪了,明明是瞄的树上红果,你却把树下的白鹤射落水中!”
溪边几位青衫修士面面相觑,心中冒起的是同一个念头:这是从哪里冒出这么个粗鄙女人?
紧接着,就听一个男人大言不惭地解释道:“梨花针法原本只能覆盖十丈的距离,你们偏要我射三十丈远的红果,能将那么大一只白鹤干到水里,至少说明我这针法的力道已经登峰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