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霄听这声音十分耳熟,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就听另外一人道:“真没带着,两位哥哥若是不信,尽管来翻。那酒的效力可是不小,我前日记可是刚给了你们好几瓶,怎就用完了?”
“那是因为咱们发现了那酒的一桩妙用!”要酒那人得意地嘀咕一句,旋即埋怨道,“算了算了,还是去寻那殷蛮子,从他那儿再买些。”
那是武家兄弟!凌云霄听到殷蛮子三字,已然知道那几人口中的酒,便是那壮阳用的九阳酒,那个被武家兄弟索酒的家伙应该就是那日醉仙亭上被殷勤强卖了一件九阳珍精的罗十四。
“别介啊哥哥,到底有啥妙用也给十四透点消息啊!”罗十四的声音放大了些,也逗起了凌云霄三人的好奇心。
只听那武成真嘿嘿笑着,似在耳语,声音变得极小,从这边只能断续听到只言片语:“老罗,我跟你说啊......加些料......娘们儿......投怀......主动......”
“能行吗?她们对这种东西防范的可严实,听说身上都带着专门的法器。”罗十四不放心地嘀咕着。
“放心吧,咱们试过了,连指月山的冷星钉都察觉不到,哈.......快走,快走,随我去寻那殷蛮子去,那小子也真有本事,竟然将武传芳在湖边那处宅院盘了下来,改了个名字叫什么暖云别院。他既然不来找我,咱们就上门去堵他。”
墙角那三人边说边走,声音渐行渐远,也是去到饭堂的方向,方铁儒与沈星河面色古怪地对视一眼,忍不住请教凌云霄道:“他们所说到底是何种毒物,连你的冷星钉也察觉不到?”
“那是老王爷的两位贤孙!”凌云霄脸色铁青,所答却非所问,他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终于明白毛病出在哪里。刚才他得了凌冲老祖的传唤,去逍遥殿之前曾被武家兄弟拦下,武成真揽着他的脖子,嘿嘿笑着恭喜他得了个在四皇子跟前露脸的机会,非逼着他喝了一大碗酒才松手。记得那酒便是武成真那蔫、坏、损的兄长武成道递过来的,当时凌云霄还觉得被王爷府的两位少主当众敬酒,挺有面子,哪知道却是被那两个烂货给阴了。
站在他身边的方铁儒与沈星河二人,也已经从那三人的谈话中听出武家兄弟的身份,又见凌云霄面色如此难堪,便也猜了个七八成出来,估计这眼高于顶的凌道友多半是着了武家兄弟的道儿。可是,就算他此刻明白被武家兄弟算计,又能如何?整个天下可都是他们武家的,指月山号称天下第二大宗,也不过是给武家看守南疆的一条狗而已。
话又说回来,武氏兄弟不好得罪,这其中可还涉及到花狸峰的殷蛮子呢,这倒是个煽风点火的机会。沈星河朝方铁儒使了个眼神,两人心领神会,故意问道:“他们所说那殷蛮子,可是那花狸老祖的真传弟子殷勤?却不知他那里有什么美酒售卖?竟然如此抢手?”
“狗屁的美酒!那蛮子能有什么好货?他卖的是壮阳春酒!”凌云霄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不过下一刻,他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负手道,“走吧,咱们还是先去饭堂看看,那花狸峰的丑蛮狂妄到何等程度。”
沈星河与方铁儒两人见他能忍,只是会心一笑,与凌云霄来到饭堂,却见这边已经开饭,并没有那丑蛮的影子。
凌云霄左右看看,挥手召唤过来一个指月山的杂役头目,问他刚才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杂役头目总算见到自家人,苦着脸将凌老七与那领头杂役先后被那丑蛮算计的情形学说一遍,竟然比沈星河他们所讲的还要令人来气。
方铁儒在一旁听着,心头亦是浮起疑云,能够拥有此种手段的人不应屈居杂役才对?又见凌云霄面色越发阴沉,便旁敲侧击地提出他的疑问。
凌云霄冷哼一声:“两位有所不知,那人哪里是什么杂役?若我猜的不错,那丑蛮十有八九便是花狸老祖的真传弟子殷蛮子。”
方铁儒与沈星河心中早有猜测,却故作吃惊道:“他若是真传弟子,为何不去混元点,扮作杂役作甚?”
“真传也好,杂役也罢,反正都是花狸峰的弟子不顾王府规矩,先后伤了我指月山的两名弟子。”凌云霄朝沈星河拱手道,“那蛮子既然担着抬轿子的差事,想必走不远。能否请两位道友随我往校场走一趟,若那蛮子果然在那儿,凌某便要与他好好理论一番。倘若因此坏了王府的规矩,还请两位道友为我作证,就是闹到老祖那边,也能有人说个是非曲直出来。”
方铁儒乃是方青主同父异母的兄弟,这次随方家老祖来到临渊,也早就得了方青主的消息,让他留心花狸峰的殷蛮子。另一方面,他在仓山书院的地位比方青主还要靠近中枢,对于宗门近些年所图谋的大事也是心知肚明。
眼下既然有人主动出头去寻那花狸峰的晦气,正好是个借刀杀人的机会,方铁儒与沈星河一向交好,稍微使个眼色便知道彼此心意。两人全都拍着胸膛保证,到了校场倘若那殷蛮子不服,说不得大家就要出手制住他,将其扭送到逍遥殿请老祖们评理。
凌云霄傲然一笑:“两位道友到时只管一旁作个见证就好,某说是个蛮子,就是换了花狸峰的第一真传燕自然,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