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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台之上,汪连江一槌定音,宣布了这宗《太乙火符指玄宝卷》的最终归属,殷主任满脸羡慕地嘀咕着:“指月山这次的动静儿有点大啊。”
铁翎真人无奈苦笑道:“咱们几个刚才在聚香斋的酒席上听来一个消息,不知是真还是假。听说那指月山的金婵儿已经许了人了。”
“那金婵儿不是还在冲击金丹么?”殷勤奇道,“怎又许人了?”
“现在只是定亲而已。”云裳接口道:“听说是许给了当朝右相唐衍一家的什么人,在朝中也有官职的,是个什么侍郎。”
“是左侍郎。”尚小鱼记得最清楚,接过话头道,“是唐衍一的侄子,叫做唐勉之的。那唐勉之的修为连筑基大圆满都没到呢,若是等金婵儿进阶了金丹,双方实力差距太过悬殊,这桩婚事就不好谈了。”尚小鱼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一下,瞟了一眼殷勤,才接着道,“即便现在是定亲,我估摸着,两家肯定会在金婵儿进阶金丹之前,先将这桩婚事办了。”
这婆娘许是犯更年期了吧?殷主任被尚小鱼左瞟一眼,右夹一眼,心头有些不爽,以他的精明自然感觉出尚小鱼意有所指,好像句句都在暗示提醒他,你是一只癞蛤蟆,莫要惦记云裳一样。
问题是,老子自从魂穿以来,洁身自好,一心向道,何时惦记过云裳那婆娘了?!殷主任觉得有些委屈,可仔细一想,似乎,大约,有可能他还真的曾经偷偷惦记着云裳那婆娘来着。
殷主任忍不住偷瞄一眼云裳,却见她满眼羡慕地盯着宝台,一边还在劝慰许忘筌道:“许长老莫要灰心,这册宝卷未必便如益成号说的那般玄乎。况且其中所讲的火候拿捏,也只是一家之言,撰写宝卷的虽然是位元婴期的大能,毕竟未能达到化神的境界,他所总结的心得体会,不见得对每个人都有用处。”
事已至此,许忘筌也只能诺诺称是,边上殷主任调整好了情绪,拍了拍许忘筌的肩膀道:“师尊教诲的极是。大道万千,达者为先,那撰写宝卷的大能毕竟没有飞升天外,结果还是未达,即便按照他的路数走,也不过是万千大道中的一条,许长老不必将其看的太重了。”
许忘筌表面恭敬,连连点头,心中却是不以为然:漂亮话谁不会说?他稍微犹豫,还是叹了口气道:“若真能勘透宝卷上的火候心得,哪怕能够帮助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成功进阶金丹,那便是天大的功德。大道纵然万千,可无数修士根本连大道的门径都摸不到呢!”
殷勤换上了认真的神情道:“许长老可还记得当初我在野狼镇时,曾经许诺给那些新收的弟子一套专讲火候的经卷。我看这件事与下半套《花狸炼器决》之编纂并不冲突,你们文曲部那边完全可以将两件事同时抓起来么。”
铁翎真人倒还真翻过殷勤担任总编纂的上半套《花狸炼器决》,虽然里面的内容都是摘抄子藏经阁的经卷,并没有任何新颖的地方,但其别出心裁地集各家之大成,转为炼气入门者传道解惑的思路,却让铁翎真人大为赞赏。甚至与云裳提了好几次,准备将这套经卷在万兽谷五峰中同时推广开来。
如今听殷勤又提到准备编纂一套专讲火候道法的经卷,铁翎真人也来了兴致,忙问殷勤打算怎么个搞法?
殷勤故意提及此事,等的就是铁翎真人的垂问。他先将搜集筑基弟子修炼心得,编纂成卷以便利后学的思路讲解一遍,又给铁翎真人分析其中的好处,不但能够为筑基期弟子多开出一条财路,最大的好处还是能够帮助摸不着门径的炼气弟子快速提升修为。道法万千,每个弟子的灵根属性也是各不相同,即便是师尊老祖也多半只对本身灵根属性的道法更加熟悉,所传的功法火候也往往只偏重一种五行道法。
殷勤越讲越有兴致,又对许忘筌道:“许长老刚才说过,若那本太乙火符指玄宝卷能帮记修士进阶金丹,便是莫大功德。若是弟子之法能在宗门推广开来,十数年间便可为宗门新添千百筑基修士,两者功德相较,孰轻孰重有未可知啊。”
铁翎真人凝视着殷勤,好一阵才由衷感叹着对云裳道:“云裳真是收了个好弟子啊,就冲勤小子这份胸襟,足能羞煞万千修士。”其实,殷勤所说的办法,作为宗门领袖的铁翎真人未尝没有想过,奈何自古道法传承稀缺,加之人性使然,修士们费劲千辛万苦才得到一项传承,恨不得藏着掖着,绝不轻易示人,更何况自己冒着走火入魔之风险才总结出来的火候体会,不是父子兄弟那般亲密的关系,谁肯告诉别人?
想不到这小蛮子,竟然有此胸襟气量,想要打破这万年形成的禁锢着修者思维的藩篱,铁翎真人赞赏之余,也道出其中的难处。若非许以极大的好处,怕是那些筑基修士还是会敝帚自珍的。
殷勤胸有成竹地保证道:“弟子自有应对之法。”
铁翎这人呢板起面孔提醒他道:“你这心思是好的,却绝不许胡来,大家都是同门的兄弟姊妹,绝不能强迫人交出修炼心得。”
殷勤笑道:“掌教真人尽管放心,弟子不但绝不用强,保证让他们抢着交出修炼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