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越久,稻荷崎的众人就越能发现凤稚外在表现和内在性格的强烈割裂感,特别是宫侑去招惹她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回应中泄露了的丝丝火气。
“啊呀,如果阿侑真把凤同学惹恼了,那可有好戏看了,”尾巴阿兰拍了拍角门伦太郎的肩膀,“伦太郎记得录视频。”
不过谁都没想到,最先闹脾气的居然是宫侑。
“啊嚏,什么情况?感冒了吗?”宫侑吸了吸鼻子,总觉得有些冷。
“笨蛋也会感冒吗?”宫治从他的身边经过,无情嘲讽。
“你才是笨蛋,臭阿治!”
居然真的感冒了。
感觉到不适的宫侑测了个体温,37.5℃,微妙的温度,不过没问题,可以参加训练。
结果刚换好球鞋,鼻涕就流了下来。
地上系鞋带的银岛结听见宫侑猛吸鼻子的声音,开口关心,“怎么了吗?阿侑感冒了?”
“要不要请假休息一下。”
宫侑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他的提议,叉腰元气满满,“没什么大不了,不打排球反而会恶化。”
“哇,”银岛结瞪大了眼睛,跳起来夸赞,“是对排球的爱啊。”
“回家去。”
北信介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和宫侑说完,又对银岛结说,“健康管理没做好,不值得表扬。”
宫侑咬了咬牙,一脸不服气,“我又不严重,只是流了鼻涕而已。”
“宫同学,”凤稚站在北信介身边帮腔,盯着宫侑红扑扑的脸,微笑,“你现在的脸蛋儿比秋天的苹果还要红。”
“噗嗤。”糟糕,没忍住。
“身体没有恢复好,不许参加训练。”最终,北信介一锤定音,宫侑再怎么不满也只能灰溜溜回家休养。
“过分,太过分了!就不能温柔一点吗?!”宫侑用力关上更衣室的门,抓狂地大喊大叫,想起凤稚嘲讽的话语,“什么话啊真的是!”
宫侑越想越生气,一股热血涌上脑子,结果在看到凳子上那一袋子零食时被浇灭了大半。
最上面居然放了北信介写的纸条,短短一句话让他鼻涕眼泪都要止不住了。
等大家完成日常训练,凤稚组织排球部的部员一起,给场馆来了一次大扫除。最近是流感高发季,而场馆是排球部常常训练的地方,自然要精心维护。
打扫完,天色也不早了。凤稚走出场馆,等待北信介锁好门的功夫,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为了方便打扫她把长发扎成了很奇怪的丸子,现在打扫完毕,自然要把头发放了下来。
“头发。”
路上,北信介指了指她的头发,凤稚困惑,“怎么了?”
“啪叽啪叽地炸开了。”北信介认真道。
“啪叽啪叽?”凤稚再次困惑,又自己看了看脱离大部队漂浮在空中的几根头发,恍然大悟,“哦,是静电啊。”
“看来要好好保养一下头发了。”凤鞠用手捋了捋,没想到炸毛炸的更严重了,“最近都没怎么护理呢。”
“是因为排球部的事情太忙了吗?”北信介问道。
“嗯?不是。”凤稚摇了摇头,“就是犯懒了,毕竟这么长的头发护理起来很麻烦呢。”
“这样。”
“放心好了,排球部的工作做下来蛮有趣的,”凤稚冲着北信介眨了眨眼睛,相处下来,她在排球部众人面前也放开了许多,“给我一种‘哇,这就是我憧憬的高中生活’的感觉。”
“那就好。”
宫侑满血复活回归训练,两天不见,一向招架不来宫氏兄弟的尾白阿兰都忍不住有些想念他,少了排球部特产双胞胎乱斗,排球部的氛围都没那么火热了。
“毛巾。”
凤稚把宫侑的毛巾递给她,宫侑动作顿了顿,接了过来,“哼。”
“?”
“喂我说,”尾白阿兰对角名伦太郎几人招招手,围在一起偷偷讨论,“阿侑今天‘哼’的次数也太多了,感冒还没好全就来训练了吗?”
“不能吧,北前辈的话对阿侑还是很管用的。”银岛结挠了挠头发。
“他只对凤同学‘哼’。”角名伦太郎开口说道。
“确实是这样。”大耳练附和地点点头。
“他生凤同学的气了。”宫治冷不丁的插嘴,突然出现吓了众人一大跳。
“啊你这张脸吓死我了阿治。”
“抱歉阿兰,”他不走心地道歉,“已经在家念叨好几天了,‘她的脸蛋才像红苹果,像橘子、像香蕉、像猕猴桃’之类的话。”模仿着宫侑的语气,宫治颇为怨念地说道。
“是我认识那个我行我素的宫侑吗?”阿兰震惊,那可是宫侑啊,自我程度称得上是他认识人中NO.1的存在。
“我也很惊讶,”嘴上说着惊讶,宫侑的神情却毫无波澜,他眼里闪过一丝烦闷,“不过还是尽快解决这件事吧,我受够了,那个蠢猪天天在家念经。”
被所有人推出来去找凤稚交涉的角名伦太满脸写着没干劲,但还是一步一步地走向凤稚。
“凤同学。”
整理数据的凤稚抬头,“怎么了角名?”
“宫侑在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