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郗氏,可以由她出面,从郗氏旧地拨出一小块田亩,给旧的忠婢设立衣冠冢。我也觉得由母亲主持设立衣冠冢,对阿娘是最好的安排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荀玄微点点头,“此安排甚好。”
“桃枝巷的小宅子,这两已经布置好了,景致尚可入眼。我原想办一场宴请,只邀你和你母亲两人,于清净院落里单独说。既然宣城王殿下插手进来——”
荀玄微的神色看不出喜怒,“那就再多邀他一个。京城这边筹划已久,差不多也该开始了。”
淅淅沥沥的夜雨几乎停了。
两人并肩往东边青梧院方向了几十步,荀玄微当先提着灯笼,“桃枝巷宴请的邀约还未问过你,你可愿去?”
“当然会去。许久未见白蝉阿姊,心里着实想念。”
雨后夜风寒峭,修长手指伸过来,替她把披风仔细拢了拢。
“放心,无需你出面应对宣城王。我和他在院说,你和你母亲隔着一道院墙,在后院吃席即可。”
阮朝汐道:“要我应对也无碍。”
难过低落的情绪已经被留在屋里了。柔和姣色的眉眼现出坚决。“我不怕。他要和我春踏青,我和他去便是。虚与委蛇几,看看能否抓住他的把柄。”
“知道你不怕。但京城的局面未到你冲锋陷阵的时候。”荀玄微把灯笼递过来。
“有我在,何至于要你和外男虚与委蛇,春踏青?你只需接待好你母亲,好好吃席。”
阮朝汐坚持道,“我可以应对。”
“下次罢。” 荀玄微温声道,“下次交给你应对。这次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