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之目瞪口呆,“这这……小皇孙就这么……接出来了?”
阮朝汐抱着湛奴,“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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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玄微正在木楼抚琴。
琴声动人。远远回荡在长廊庭院间。
“阿般回来了。”他带着起身出迎,“玉簪衬得阿般气色极佳。”
阮朝汐加快脚步迎上去。“三兄心情愉悦,琴音里听得出来。今日诸事顺利?”
“诸事安排妥当。王司空赞推广均田令,位宗室即将护送出行冀州。至宣城王那边。宣城王自请赴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阮朝汐道,“他要离开京城?”
“图篡位的那封诏在我手里,他日夜见我,心中不安。前些日子的行刺不他做的,他却心虚得不敢见我,生怕被我误会他主谋,对他做出什么事来,自己把自己生生吓病了。放他去封无妨。 ”
阮朝汐停在琴台边,勾了下琴弦,激起一阵清越尾音。“原来如。贺喜三兄。”
荀玄微俯身抱琴,睨了眼她刻的表情。
“怎么看来有些忧心忡忡?今日去见母亲,原以会欢心愉悦。——和母亲吵嘴了?”
“和母亲见面极愉悦。筹建一支娘子军的事,母亲说她会仔细想想。但回程路上……” 阮朝汐顿了顿,飞快瞥一眼。
“带回了宫里的一物,或许会惹得三兄不喜。因有些忧虑。”
“什么物件给我看?”荀玄微开了个玩,“总不会把梵奴房里的玉玺给拿回来了?”
阮朝汐的视线瞥开,“说好了不会怪罪下来,我才敢拿出来给三兄看。”
荀玄微抱着琴当先入室内,漫不经心勾弦,尾指在琴弦上勾起一连串活泼的连音,“不管带回来什么物件,莫怕,只管拿出来。万事不怪罪便。”
“当真?” 阮朝汐回头招呼,“抱来。”
陆适之门抱进了雪白的羊皮毡。在荀玄微的注视下,掀开毡毯,露出湛奴熟睡中的红扑扑的小脸。
阮朝汐把熟睡的湛奴抱去窗边小塌。
“三兄,我把我把湛奴带回来小住一晚。”
“……”
荀玄微瞬间的神色难以言喻,深吸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
“阿般。”
“人只带回来一晚。”阮朝汐安置好了幼童,转身来,轻轻勾了下他的衣袖。
“好好说话,三兄莫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