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无名收回目光:“天帝野心,是我的错。”
当初也是为了天界不受动乱,他才扶持了本就为天界殿下的步蘅。
师懋大惊:“你的意思是要整顿仙府,可是如今妖界虎视眈眈,此时重整,实在不妥。”
“不妥也没有办法,仙府基业不能毁之一旦。”紫遥目光如矩。
师懋:“可是仙界若是追究起来又该如何呢?”
化筝:“自古以来修仙界与天界便是两个世界,缘何非要扯在一起呢?”
寂无名:“仙府受挫,自然要修养恢复生息,从今日起闭府,所有弟子皆不可外出,将所有在外游历的弟子召回。”
身后灵力动荡,几人回头,只见乐清正站在四人身后。
师懋脸色一僵:这来的也太是时候了吧。
紫遥摸着胡须笑着,是他惯有的态度。
化筝歪着头看着来人。
寂无名:“不知白衣使来此作何。”
乐清挥手,一玉盒飞至寂无名跟前:“让仙尊知道一些仙尊该知道的事情。”
师懋拦住玉盒,揭开一看,雪白的玉花,在盒中绽放,他迟疑了半秒,脑中突然一瞬间的苍白,而后反应过来惊骇道:“这………验心石?”
送验心石是为何?
寂无名微微不可见的皱眉,验心石上一次还在妧回手里。
乐清见几人精彩纷呈的脸色,笑道:“这东西仙尊应当熟悉,只是仙尊猜一猜,是谁?”
寂无名不语。
他能来显然不会那么简单,让他如何去猜。
乐清也不勉强:“仙尊不猜也好,反正你也猜不到。”
他抖了抖长袖,露出一节白皙的手臂,颇有深意的道:“昔年仙尊得两位爱徒,一位养在身旁,亲自教导,呵护备至,另一位却听说嫌弃万分,不惜为了给亲传弟子出头,将年幼的孩子罚至凌风渡,当时本座还很是疑惑,皆是师徒,为何如此厚此薄彼,如今却已然明辨了。”
寂无名浑身僵硬,一身清霜,仿佛冰冻住一般,面色冷漠,连呼吸都浅的几乎不可闻。
他一时竟然分不清乐清在说谁,又是在说些什么。
他突然想起当初那个遥知知,提着一篮子,走来的模样。
原来她也曾高高兴兴的来见他啊。
当时他是如何想的。
他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她孤身一人走出无尘殿大门的模样,远山如黛,天色暗淡的没有光彩。
师懋一听乐清此言气极,将手里的玉盒扔了出去:“你胡言乱语!污蔑仙尊清誉可是大罪。”
他是在说上徽对诸青璇存有不轨之心?
不可能!
“胡言乱语?你们可以一试,我这里还有另一块验心石。”乐清抬手,一块验心石出现在手中。
谁动心,不重要。
重要的是,动心了。
化筝只觉得不对劲:“天地间不是只有一块验心石吗?”
“来处,你们不必深究,你们只要知道结果就好,寂无名,去看看你的好徒弟背着你干了多少好事。”
寂无名良久的沉默之后,看向乐清:“你是说诸青璇!”
妧回取了他的血他知道,但是另外的血不可能是遥知知的,只能是诸青璇!!
可是怎么会呢?
她怎么可能呢!
“仙尊以为是谁?”乐清抬手,将验心石扔给寂无名。
俯身将地下的验心石捡了起来,规规矩矩的放入玉盒之中,这他毕竟还是还回去的。
化筝:“众所周知,验心石自古以来就只有一颗,如今出现了两颗,你很难让人相信真假。”
乐清:“你觉得我会这么傻,拿一颗假的给你们吗?当然了,我手里这一颗才用过不久,你们可以等它吸收殆尽在用一遍,也是可以的,而且,以你们的手段,不会分不清这人世间的情与爱吧。”
师懋和紫遥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凝重和疑惑。
如此看来应当不是作假。
只是这两在他们眼皮子地下多年他们都未曾察觉,怎么会让天界之人知晓。
莫不是天界在监视仙府。
如今又拿着这一颗石头来,又是什么意思。
是敲打,还是威慑。
亦或者她已经容不下寂无名了呢?
寂无名摩挲着手里的石头,声色淡漠,似乎被爱、被瞒在鼓里的人又不是他一般,他就像一个旁观者,即使他知道诸青璇喜欢的是他。
他只是惊诧和痛心了那么一秒,之后便化为平静的看着乐清:“天帝让你来此的目的,是借此事打压本尊。”
不是疑问,是肯定。
“天帝让本座来送仙尊一程,此事证据确凿,你们非要抵赖,如此敢做不敢为可不是仙尊的为人作风啊。”
师懋看不下去两人互相试探,急切的开口道:“上徽,你的为人我自然知道,诸青璇是你一手养大的,你必然不会动心思,那一定就是诸青璇这畜牲,不尊师长。”
“我当初就说她是祸害了吧,让你杀了她,你却偏偏不愿意,如今可还有何话可说,你虽然行的端,但是此事传扬出去,天下如何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