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坠落、破碎、摔入深渊,但我们终会被托起、被治愈。我们无所谓畏惧——每日七言
“这是我?我死了么”女子自嘲着。她扒拉着身体,想要将肮脏擦掉,可是却无法触碰。
“呦,这还有个活物?”扭头看去,只见一身黑衣的男子缓缓走来。“真惨”
那具身体每一处都留下了痕迹,她的手腕上,那道伤口十分显眼,周围皮肤已经肿胀不堪,而那鲜红的血液不断流出;男子看着皱起了眉。
“很丑吧,那是我割的。”
男子眼角扬起“确实很丑,不过没割到大动脉,你还是个活的。”没看女子错愕的表情,“我们会再见面的”。
睁开眸,母亲布满泪痕的脸颊映入眼帘,她的嘴唇颤抖着,脸色苍白,像风中的枯柳。
让她想起以前,“祝愿,为什么她们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难道不是你的问题?”
“醒了,愿儿你醒了,要不是有好心人打了120你早死外边了。”
不顾祝愿身体,祝母又开始喋喋不休“我一个人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就割腕自杀,对得起我吗,对得起你死去的……”
话还没说完,护士推门走了进来。小姐姐边给换药,一边跟祝母说明情况。“现在患者情绪不太稳定,建议家属这边还是安抚一下,多关心。”
“我不够关心她吗?我在外面辛苦赚钱,这不都是为了她?”祝母找到了发泄口开始跟小护士泼妇骂街一般。“她好好的不在学校待着,学着割腕自杀?”
护士就跟00后一样整顿职场“孩子身上的伤口那么多,你就是有眼不识,有耳不听——又聋又瞎”
“我的女儿我不知道吗?轮着到你管闲事儿”
“妈别吵了,别吵了。”祝愿微弱着声音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大抵是吵架的动静传了出去,外边的人都过来劝说,这才作罢。
“你也不帮着你妈点,看着那个贱人来羞辱我呢?”
祝愿低着头,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流出。不敢让母亲看到,因为这样会说她懦弱、无能。
祝愿无力的应声祝母的话语,只能以“嗯”来掩饰此刻的受挫的灵魂。
祝母接了个电话,好像是老板急着要一些文件,她走的时候留下一句。
“养好了身子,就给我赶紧去学校”
过了一会儿,护士小姐姐在门口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望向窗外的女孩,露出了怜惜的眼神。
走进去,医院的病房里,白色床单映衬着她苍白的面色,眼睛红肿。女孩长的不差,眉眼如画,清冷出尘,就像打碎的美玉,凄凉又脆弱。
“姐姐”祝愿坐直身子,看着那个护士小姐姐。
“我叫关乐”关乐挨着她的床边坐下。“是快乐的乐吗?”祝愿问道。
关乐抿了一下嘴唇,“不是,是乐极生悲的乐。”随即她又看着祝愿。“关乐关乐,它把我的快乐关住了呢,我的快乐被扼杀了。”
“你一定很疼吧”关乐轻轻抚摸着那道疤,“很委屈吧”祝愿听着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姐姐知道这样的感受,我们是一样的。”
关乐的眼角泛起泪光,鼻子也红了起来,但她抱住了那个瘦小的身影。
“小愿,答应我,也答应自己”
向阳而生,拨云见日。
一中(高二2班)
从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哒哒”“哒哒”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送礼来喽,送礼来喽,大家快回座位。”
班主任宋莉穿着高跟鞋缓缓走进。只见她皱起眉:“整个楼道就你们最吵,数你们声音大。”
仅仅几个呼吸,教室里异常安静,好像时间都停滞了,但还能听到窗外树叶的沙沙声。
“咱们班转来一位新同学,你们多互相帮衬着。”宋莉招了招手,门外的女孩穿着淡雅的蓝色长裙,简洁大方,青春洋溢。“大家好,我叫祝愿。”
宋莉指了指那个空的座位,“你先去坐那,过段时间再调位置。”
说来也怪,祝愿在病床上躺的好好的,一睁眼就回到了转校这天。缓了好久才明白,自己可能重生了。
同样的座位,只是旁边多了个人。祝愿可不记得,以前有个同桌。
阳光洒在他那纯白T恤上,透过窗外的树叶,斑驳的光影落在眉眼之间。鼻梁高挺,轮廓清晰可见。
“小活物,又见面了”祝愿完全呆住,好像失了音,又有些麻木。“真见鬼了?”
身旁人轻笑,“鬼可没这么帅”男子翻开书本,第一页上苏阳的名字印在了祝愿的脑海。
Good afternoon,class。
祝愿的眼神闪烁着惊恐,额头上有些许汗珠,如同一座雕像般僵硬。
这是她噩梦的开始,挣扎在恐惧的边缘,掉入一个又一个的深渊。
口语不好,这一直是祝愿的毛病,读出的句子糊里糊涂,不知所云。
这就导致牛红红从头到脚都在厌恶她,她总说祝愿的英语成绩拉低了2班整体水平。
同样的时间,老师抽到她英语朗读,祝愿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老师,我可以不读吗?”
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