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帝赐给你荒野时,就意味着他要你成为高飞的鹰。——简媜
男子蹙眉有些不悦,但是又很快恢复。
“霍司州你怎么了?”声音清甜,娇柔妩媚,如其人。
女子妖娆,其眼神如同秋水般迷人,轻轻一扫便让人心神荡漾。
“没事。”
听到霍司州的名字,祝愿连忙回神。扭头看去,人已经消失在拐角处。
“又是我多想了,司州哥那么忙,按时间推算,还得再过一个月才能见到他。”
霍司州是祝愿小时的玩伴,也是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他永远散发着谦逊、温和的气息。
这也是祝愿喜欢他的原因,她喜欢本身就很温柔的人。在步入无底的深渊与黑暗时,霍司州成了她遥不可及的梦。
回到教室,大家都在讨论食堂打架的情况。
有的男生对此根本不屑:“要我是那个张凯杰,我一个能打他们五个”
他们也只是嘴上说的好听,真的动起手来,腿软吓尿的也是他们。
苏阳回来的也有些时候了,他趴在课桌上双眼微闭,脸庞侧向一边;呼吸的很轻,几乎听不到。
“祝愿,你刚刚不是在食堂吗,说说当时的情况呗。”
前桌叫沈婷婷,是个八卦鬼,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她。
对她的了解祝愿也不是很多,除了喜欢八卦外,也没有其余的印象。
“他们打架的内会儿,我已经出了食堂的门了。”祝愿道。
沈婷婷只好作罢,不过又说起了另一桩事。
“一个男孩被三个成年人逼着吃五谷轮回之物。”
“这要是我孩子,我恨不得活活砍死他们,没想到那些家长还能坐在一起谈和。”
祝愿接话,“苦了那个孩子了。”
“有些人生来就是坏的。”不知道身旁人什么时候醒来的,苏阳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缓缓张口。
从后门进来的霍司州,早早就听到了他们的言论。“这位同学,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定义好与坏。”
祝愿只是觉着声音有些耳熟,朝说话的人看去,那个人不就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霍司州吗?
如果说暗恋一个人,是长眠的苦,可欢喜也滋生着。
在祝愿被霸凌的那段时间里,她像个无魂躯体,在人世间游荡漂流。尝尽无数个酸苦后,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人生又好像戏剧,她苦苦等待的主角,又出现在她的眼前。
霍司州的笑容温暖又亲和,可对苏阳来说,这种笑就是伪善,很假,让人生厌。
沈婷婷这个校园小灵通,自然知道面前的男生是谁。
“是霍司州!从高一开始稳居宝座,连续三年,没有人能将他拉下神坛!”
“如果说宋鹤年是高岭之花,那他霍司州就是儒雅君子。”
霍司州微微一笑:“谢谢你小学妹,我都不知道,我居然能和宋鹤年齐名。”
宋鹤年名声不好,但是长相确是一等一的。见过他的人都会说这样一句,雪域中的独行者,遗世而独立,深邃而冰冷。
“学长,那在你眼里,定义好与坏的标准又是什么呢?”苏阳反问了回去。
“我从不定义任何事,好坏都由人说,说的多了,谣言四起,那又该怎么定义好与坏、真与假呢?”
霍司州继续说道:“你觉得呢?祝愿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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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学子只是成绩不好,又不是人品不正。有些人只是外貌不扬,又不是行为不端。
纹身、染发只是爱好,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混子和恶霸。
有的人道貌岸然,实际是罪恶之源,
他们残害同胞,他们贪赃枉法,他们偷盗抢掠,他们滥杀可怜的小毛孩。
根本来说,所有人,每个人,都不是善人;只是大小不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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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祝愿小朋友。”
被cue到的祝愿没反应过来,她脑海里重复的只有一句——“祝愿小朋友”
思绪回到以前,那是她最开心的时刻。
父亲还活着,母亲慈善祥和。没有遭受欺凌,没有遍布全身的淤青;有着哥哥般的照顾,过着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
祝愿闪着泪光,最终没有落下。
“我倒觉得你们俩个说的都对。”沈婷婷开始打起了圆场,这才没有让气氛僵持。
“诶?霍司州,我还以为你去哪了”班主任宋莉急匆匆赶来。
依旧是标志性的微笑:“宋老师,这个班我知道在哪,所以就提前过来了。”
“不好意思让您担心了。”
宋莉没有继续追问,径直走向讲台道:“你们还有一年就高考了,这是咱们一中的状元霍司州,他可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
顺便招了招手,“霍司州你来给学弟学妹们分享一下学习心得。”
霍司州不像其他人那样笼统,他没有说要认真记笔记、集中注意力听课、更没有说时间紧促任务重,让人倍感压力。
虽然说压力能给予动力,可是那根弦绷的实在太紧了点。
这是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