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然后她去解云溪的衣带,“……我会保住他们的。”
“就当是,看在他们这么护住我的小郡主的份上。”
云溪知道自己即使回去柴房,也只是飞蛾扑火,根本不可能救下长棋他们,最后还可能会拖累芸九。长棋受了重伤,小缘没有武力,而自己的那点招式,也不过是花拳绣腿,没有一点战斗力可言。
芸九解开了云溪的外衫,然后将自己的衣服套在她单薄的身上,熟练的就像先前的几个月替云溪更衣一样,“您换上我的衣服就赶紧走吧,他们应该不会注意。”
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杂着骂喊声,云溪抬头看了一眼碧蓝的天空,一群候鸟正列队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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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迁走出金玉殿,顺着汉白玉的台阶拾级而下。
时间还早,午时都没到,萧迁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想了想,想起了生日宴的事情。
这算是重要的事情?
他对于会提出这件事的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他从来不注重这些日子和节日,因为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他早就忘记了从心底里欢愉的感觉。
但是就在那天云溪巴巴的看着他,然后问自己的生辰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
这想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
萧迁正走到台阶的一半,他叠了叠右手的衣袖,发现手腕上的红线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
一根线本来就很轻,轻到几乎察觉不到它的存在,所以线是什么什么断的,在哪儿断的,完全不知道。
他心里突的一跳。
从台阶下面匆匆赶上来一个人,是他早晨进宫带进来的侍从。
侍从脸上的表情很不好,萧迁想到那天在围场,那个小厮前来告诉他找不到云溪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萧迁摸了摸右手腕光滑的腕骨,再往上一点,却是一道留了很久的疤口,一直藏在衣袖里。
侍从在离萧迁还有六个台阶的时候就停了下来,直直的跪下。
“王爷。”侍从的脸色惨白。
“郡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