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像一个旁观者一般,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了吗,这就是所谓帝王的力量吗,
为什么到了最后一刻,对他也要这么残忍苛刻。
五年后 圣皇宫内
和五年前一模一样的场景,同样是金碧辉煌的圣皇宫,这里只有他和他两人,表面上他依旧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而他还是他最忠诚的臣,但是一切似乎已经大不相同了,十五年前,为了帝王的使命,他进入了这里,甘愿于冰封中沉睡十年,而十五年后的今天,他是作为一个傀儡王,永远的被囚禁在这里。
“陛下,五年了,你终究还是不肯和臣多说一句话吗”。
看着壁画里始终紧闭着双眼,一如当初沉睡时模样的帝王,虽然时隔多年,他依然风华依旧,只是曾经的青丝已换了白发。
“就为了她,如今把你自己弄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可曾有想过我们,想过你的父皇母后,想过你身为一代帝王的责任吗”。
“可惜,这一切你都不要了,眼里只有那个妖女,你实在是不配为一代帝王”。
然而无论他怎么说,怎么激他,壁画里的人依旧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从他踏进这里的那一刻起,自始至终,他好似都是自说自话,终是换不得那人半分回应。
“从小到大,陛下一直都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自己要做的事从不让旁人提醒,大到国家大事,小到个人衣食住行,这一度让老臣越发觉得愧对先皇,亦是对陛下无用的失落”想想那段日子,似乎已经是遥远很遥远以前的事了。
“陛下小小年纪就心思缜密,在大事面前亦是发挥出了超乎常人的冷静与执着,这让老臣一度惊恐不已,唯恐以自己目前仅能达到的高度,已经无法站在陛下的身边,臣的命是先皇的,也是陛下你的,愿意为了你,为了整个梧桐国拼上臣这条老命”。
“而如今,陛下与我终是已君臣不同心,臣要费多大的周折才够保住如今的梧桐国,保住陛下你,你我君臣一场也不至于走到如今的处境”。
“陛下自我封闭的时间太久了,恐怕还不知道吧,那与你仅有一墙之隔的地方,你的国家,那些曾经被你深深怜爱着的子民们,他们现在到底都在经历着怎么样的人间疾苦,他们先是被自己的神抛弃,接着被自己的王抛弃,现如今又被自己的国家抛弃,他们需要的人,对此却始终选择视而不见,完全沉浸于个人的小情小爱中”。
即使如此,壁画里的人依旧不为所动。
“臣今日来叨扰陛下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就先行告退了,有时间臣再来看你”。
他终是老了,即使有心却也已经无力了,最后看了一眼壁画中始终保持着一动不动的人,心不由道:“难道这就是对他过度自负的一种惩罚吗,让自己深爱的国家毁在了自己亲手于千辛万苦中,呕心沥血培养出来之人的手里,也许这就是命啊”。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五年时间,既也让他的背部变弯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此刻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既然透露出了难得的沧桑感,以及一丝丝不易察觉出的落寞感。
“她已经不复存在了,既然如此,陛下你就这样一直消沉下去吧,也许有一天,但愿,臣还留有这条老命回来送您最后一程”。
他一边跨着大步流星的步伐向外走去,一边于身后抛下了最后的一句话,似乎已经对他失望透了。
“你们到底把她怎么样了”,一道雄厚的声音突然自壁画里传来,时隔多年,依旧让人闻之战栗,这是来自于一个帝王独有的威压感 ,不同的是,此刻这声音却强压着一股暴怒。
“陛下?”闻言那人脚步一顿,随即本能的先是一喜,他终于肯说话了,然等他转过头来正视那人时显然已切换为了另一副更为恰当的神情。
“没想到即使到了现在,你眼里还是只有她,你可曾还有点帝王的样子”。
“你们到底把她怎么样了”他继续咆哮道,似乎只要是涉及到她的一丁点消息,他就永远无法做到平静。
“自然是回到她该回去的地方,臣只是替陛下送了她最后一程”。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不肯放过她,怎么就单单容不下她一人,为什么”。
“不是我们容不下她,而是她,终是会害了你,害了我们整个梧桐国,而我,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纵使挫骨扬灰亦是在所不辞”。
“啊!”愤怒到极致的他此刻呲目欲裂,就如同一头急于嗜血而暴走的野兽,不管不顾地向前扑去,势必将那眼前之人撕成碎片不可。
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可是他……是他………噗………气急攻心的他一口气没提上来就狂喷出了一大口血雨,那是他的心头血啊。
“陛下!”那人惊呼。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们才不会继续制造杀戮”。
“陛下,你怎么就是不明白臣的心呢,我这么做全都是一心为了您,为了咱们整个梧桐国”。
为了他?为了他们整个梧桐国?哈哈哈!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来,怎么好意思,要不是他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欺骗,让他一错再错,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