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地狱之花,娇艳而又悲凉。
而那静静立于此女子身旁的那名男子,则是身形修长挺拔,一袭银白色的衣服,有些许的雍容华贵之感,但是他身上却没有什么多余的饰品,和那女子一样,他的一头长发也是束得高高的,而他同样戴着雪白色的面具,让人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却也掩饰不住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份非比寻常的气息,比起探究他的真实身份,人们更想忍不住去猜测面具下的他,究竟是怎样一个绝美的玉面公子。
“灵”,她突然唤他的名字。
“怎么了”他本来是坐着休息的,听她唤自己,于是站了起来,往桥头走去,直至来到她的身边。
“你说,要是这些船没有人左右,他们终究会去到哪里啊”。
“怎么会突然想问这个”,他没有急着回答她,而是好奇她这脑袋瓜子一天天都装些什么东西。
“就……突然想到”她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他。
那一日,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彼此初识的时候,纯洁而又美好,但是也就这么短暂的一天,第二天他就又回去了。
下一次他再下山来寻自己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虽然后来中间确实又下来了几次,但是时间都不长,大多都是一天要么半天,而她又身手不行,每次混上山找他都会被抓住,他的那两个师父太恐怕了,他们一个眼神就可以杀了她,所以后来他们真正见面的机会也就越来越少了。
时间飞逝,转眼间又过去了一年,也就是说他们已经相识了九年时间了。
这日,和一年前一模一样的场景,古镇,流水,一条船,两人。
“你不是说昨晚就走了吗,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啊”想到又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害得他前几日又大病了一场,这才耽误了行程,她就有些懊恼,为什么自己总会做这种事,一年前也是,每每他要离开的时候,在前一晚自己就会忍不住的想要与他缠绵不休,而他第二天醒来就必须戴着面具,似乎彼此已经习惯了这样。
“是的”他倒是实话实说。
“那你什么时候走?”。
“明日”他道。
好极了,每一次留给她缓冲信息的时间都没有,每一次都是一天时间都不到,现在总算提前了一天告知她了,她是不是应该夸他有长进啊,不过这一次不是简单的回上奉阁了,而是回他真正的家—皇宫。
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亏她自小那么疼他,护着他,把他当亲弟弟一样看待,虽然让他当自己的小跟班,可自己哪一次有让他替她出过头的,被欺负的时候都是她冲在前面保护他的。
想想就觉得自己很是悲凉,终是男大留不住,走便走吧,和他腻在一起九年了,再腻下去自己也该烦他了,走了也好。
“泪”他唤她道:“你要是愿意,我们可以一起走”。
但是他刚说完这句话头上就遭到了某人暴力的一击。
“想都别想,被你祸害了九年,我可不想自讨苦吃,以后没了你,清静”。
他:“………”既然说他扰了她的清静?最聒噪的就属她了吧,她也好意思说。
“那你未来有什么打算”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询问她,虽然他每一次都很认真,但是唯独这一次他是真的很认真,因为他不知道,这一别,以后他们能否还会再相见,而他想借此留个念想,以后也可以大致知道她在干什么,过得好不好。
“呃……”对于他的问题,她突然抱着自己的双臂,并做出一副似乎是真的在认真思索的样子。良久才道:“我应该会带着我娘到处去求医,我想治好她”。
“要不你还是跟我走吧,京城也许更有可能治好你娘亲的病,不是我说你,一直在这个小地方,你娘的病是治不好的”。
她闻言直接狠狠踹了他一大脚。
“喂,好端端的你干嘛打人啊”他吃痛道。
“让你多嘴,我去不去京城要你管,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都这么大了,还被两个师父拿捏得死死的,真没出息”她道。
第五灵:“………因为他们是我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尊重他们,并不是我怕他们”。
“你就找借口吧”她不予置评。
“真不跟我一起走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祸害了你九年,你那两个师父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真要跟你去了京城,我还有命活吗”。
“不会的,怎么说我也是他们未来的王,他们不会胡来的,相信我”。
“算了算了,你还是走吧,娘亲不会离开这里的”。
“为什么”他不解道。
“我也说不清楚,总之娘亲在哪我就在哪”。
“好吧,那你的梦想呢,你不是一直说想要去遥远的地方看看吗”。
“这个以后再说,反正现在我要陪着娘亲,她现在需要我”。
“好,如果哪一天,你真来京城了,记得来找我”。
“知道了,知道了,第一次发现你这个小屁孩还真啰嗦”。
第五灵:“………”。
以后,他就是想再啰嗦也啰嗦不了了,
他不禁想起,她小时候拼命抓住的那些会飞的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