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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1 / 2)

得月楼是当年迁都时从升州搬来永宁的。楼中的菜肴既有南方的清淡精致,又融合了北方的醇厚浓郁。二百多年发展下来,得月楼已是永宁数一数二的高档酒楼。

“来来来,明日何兄即将远行,咱们兄弟在此敬他一杯。祝何兄一帆风顺,也祝何兄祈福顺利,心想事成!”

包间里的人纷纷起身,手持酒杯望向主位上的人。

因为尚在国孝之中,桌上摆的都是素菜。众人杯子里装的也不是酒,而是一种叫玫瑰露的饮料。

这玫瑰露乃是采摘新鲜的玫瑰花,置于坛中发酵酿造而成。其气味芳香且滋味甘甜,有一丝很轻微的酒味,饮用后会心头有爽快之感。但其算是药物的一种并不算酒,故而也可在国孝中饮用。

何颐按住酒杯,微笑道:“我已喝了三杯,真的不能再不喝了。”

虽然杯子里不是酒,毕竟含有一丝酒精,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是谨慎点的好。

今日这场宴席是为何颐践行的,在座者都是曾与何颐关系亲密的友人。

宛平县衙那件事后,何颐其实并不十分想与这些人打交道。但这些人家中都是有一定背景的,没必要因一场饭局而得罪了他们。

况且,他并不是去了升州就再也不回来。往后说不定还有需要他们帮忙的地方。当然他们必须得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存活下来。

这群人本就不是循规蹈矩之人,刚进门时见到何颐还觉得心中有愧,一闹起来便将所有事都抛之脑后。

此时闻得何颐拒绝哪里肯放过。

“不行不行,下次还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今日一定要不醉不归!”这还真以为自己是在喝酒了。

何颐按住杯子面上带着笑,说道:“真的不能喝了。”其实心里已经烦腻透了。

前世他便最讨厌这种应酬场面,每每遇到都找借口躲开。或许是本就排斥这场饭局,因而一听到相同的劝酒词就更是没了耐心。

“何兄不肯喝定是嫌弃这玫瑰露不好,快换更好的来。”

“蔡川!蔡川去哪儿了?”

“在门那儿呢!”

一名纨绔将蔡川拉了回了,“你躲在门口做什么?今日可是你做东,何兄不肯喝定是嫌弃你招待的不周到。”

蔡川面上带笑,唤来得月楼的活计。既然不能喝酒,便让上了几壶上好的大红袍。

一众纨绔吱哇怪叫起来:“蔡兄今日可是大出血啊,恐怕浑身的家当都耗在这桌子上了!这下何兄可真的必须喝了,否则岂不辜负了蔡兄一片心意?”

何颐心中亦是讶异非常。

得月楼乃是永宁第一酒楼,每日都是客满。受到国孝影响,近几月得月楼的生意很是冷清,不过每日仍有近半上座率。包间的价格亦是未曾下降,需得花费超过三十两银子才能使用。

再加上刚上的这几壶大红袍。今天这顿饭恐怕不下五十两银子。

这蔡川的父亲乃是吏部右侍郎,按说也是个三品大员之子,怎么也不会缺钱花。但他并非嫡出,生母又早逝,再加上自己不得父亲看中。平日里与这群纨绔混在一起时,能不出钱就不出。今天竟舍得花五十两,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果不其然,待得纨绔们闹过一场暂且安静下来时。隔壁的传来高谈阔论之声,听着也是一群聚会的友人。

“要我说,这鹰啊还是北边的好。南边的鹰总觉太过绵软,少了些锐气。”

“我家兄长在东北驻边,恰军中有专训来查看敌情的鹞子,各位可有想要的?”

众人纷纷订货,那人又问道:“何兄不想要吗?”

“罢了罢了,我可不养鹰。”

听到这道声音,何颐顿时眉头一皱。眼神扫向蔡川,果然其面上神色有异。想必之前蔡川在门口停驻就是在查看隔壁的人有没有到。

看来今天这一场还真是来给他送行的。往日的朋友、新结的仇人,全都来了!

包间其他人显然也知道了隔壁那‘何兄’的身份,均是面面相觑。

隔壁有人问到缘由,那边的‘何兄’叹了口气,而后便开始吟诗。

得月楼的包间有两种,一种是建楼时用砖木隔开的,面积位置均固定不动,大多在二层。另一种是由屏风隔断开来,包间大小可根据客人的需求随时变动,但隐秘性就很一般了。

今日何颐等人所在的包间便是后面这种。

屏风后的声音毫无保留的传了过来。

“莫养虎,饱则喜子饥则怒,莫养鹰,饥则附人饱飏去,鹰去但忘恩,虎怒将为冤。我们家才刚刚出了只忘恩负义的鹰,怎么敢再养一只。”[注1]

这话分明说的就是何颐!

隔壁的人不做他想,就是王氏的儿子,何颐的二堂兄——何顺。

隔壁人感慨道:“伯母也是倒霉。分明是下人做的孽,却要伯母来担责。身边有这种人在,真是令人寝食难安。”

“好在这等小人即刻便要离京,何兄日后多当心便是了。”

金蔚荣早就听不下去了,隔壁最后一句额话音还未落便站起身,上前两步一脚便踹在了屏风上。

屏风应声而倒,两个包间的人都看到了彼此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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