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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口问问。”店员才不信她,钟原耸耸肩,“帅哥有天生的吸引力啊,这不是给你们打了广告我来买车了嘛。”
她脸上没有丝毫被看破的尴尬,店员脸上的笑越来越浓:“他工作很忙,有时候会跟我一起遛车,一般是我约他。偶尔他会叫上我,就比如上一次。平常我就不清楚了。”
“他不参加车友会。我们会定期举办活动,我邀请过行哥,他只来过两回。”
钟原点点头,若有所思,他还开着公司,工作忙,不太爱这样的社交。
跟前两年比较,也没怎么变嘛。
她办好手续,加上了店员的微信:“走了,帅哥,谢谢你,记得把视频发给我。”
“小温,叫我小温就行。”小温把她送上车,挥了挥手目送她离去。
还在杜塞尔多夫出差的行阅川午饭后看见了钟原新发的朋友圈。
彼时他捧着咖啡倚在栏杆上,醇香钻进鼻腔,浅啜了一口把杯子放回桌上,摸出了手机。
他有习惯,时不时看看她的朋友圈,去了哪里,碰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可惜好久没动静了。
这会儿下面有红点,这个微信,只加了父母跟钟原,他直觉是钟原更新了状态。
手快速点进去,简略扫了一眼,忽然就遏制不住笑出声。
一份杜卡迪的订车合同,一段视频,看这手法,应该也是小温拍的。
脸上的笑越来越浓,这个人,是反射弧好长吗?终于记起了自己以前讲过什么。
真好,她终于记起来了。
她是特意发给他看的?用这样的方式去交流?他没跟她说话,只点了赞。
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柔软的沙发把人包裹住,没由来的安全感和满足感。
他不是无心插柳,他是有的放矢。
到时候了,该回家了。
在家百无聊赖的钟原第二天起床之后就看见行阅川的点赞。
没有意外,她本就是故意的。
你肩膀好些了吗?她想这样问问他,打了删删了打,还没做好决定,先被海洋的电话打断了。
“Alice,我要去中国,在中国我只认识你,我打算去南城呆一年。”
“真的吗!”
“好!”突如其来的惊喜,钟原忙问,“什么时候过来,我去接你。也不用担心住的地方,空着的房子留给你。”
她絮絮叨叨讲好多话,海洋在电话那端笑,最后才说:“手上事情还没完,只是计划,早的话年底就可以过去。”
兴奋瞬间就消失了一半,钟原叹气:“你倒是也不必这么早告诉我,让我白开心。”
又唠了一会儿家常,听见外面门开的声音,她跟海洋打了招呼挂断电话,从书房折出来,张铭书抱胸站在玄关处:“大小姐,忘了跟我的约会?”
她叠声说“抱歉”,确实是忘了,杨立言要过生日,答应了铭书今天陪她去店里拿礼物的。
“在跟谁打电话?新欢?”
钟原一边换衣服一边解释:“ocean,就是我在墨西哥认识的那个ABC。”
“怎么了?突如其来的关心通常是暧昧的源头。”
“你就会胡扯。”她朝张铭书翻白眼,“年底他打算来中国呆一段时间,已经迫不及待要把这个好消息跟我分享。”
两个人闷声笑,笑话海洋性子急。
上了车往商场去,车行在路上,阳光透过梧桐树的枝叶照在车玻璃上印下点点晃动的光斑。
钟原嫌太阳光晃眼,翻出墨镜戴上,正在惬意的时候听见张铭书开口:“怎么想起来买杜卡迪了?受行阅川影响?想跟他重修旧好?”
“你别乱说。”墨镜遮住她眼里的一丝慌张,她手在膝盖上虚拍了两下,“真实的情况是三年前我说过,我要买一辆杜卡迪,穿过琅山隧道去环湖。”
“我只是践行自己的豪言壮语而已。”她声音平缓下来,有些落寞,“我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打算再在外面奔波了。”
“钟原,你避重就轻,你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
铭书尽乱说!
她没回答,鼻腔里哼出一声笑,不是承认也不是否认,就是没有应声。
车子滑过林荫道,阳光晒得正好。
静谧片刻,张铭书问:“不走了?”
“嗯,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