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蜷缩在霍北身边睡觉的时候,都会下意识露出肚皮,异常放松的状态。“你的爪子怎么了?”齐楚忽然注意到霍北的爪子上沾着血,本以为是猎物的血,但现在却发现越来越多了,顿时凑过去看了眼,这才看到霍北的前爪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正在往外渗血。“狩猎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不过不严重。”霍北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伤口,并未放在心上,这样程度的伤对于它而言并不算什么,抬起爪子随意舔了舔,清理一下爪子上的血迹就算是好了。“流血了……”齐楚心疼极了,凑到了霍北的身边轻轻蹭着它,霍北很喜欢齐楚蹭蹭它,狭长的狼眸微微半阖起来,顺势轻轻舔了舔齐楚道:“不疼。”“我说……”从这边一瘸一拐路过的加勒说道:“齐齐,我快瘸了。”齐楚这才看向了加勒,又看了眼加勒抬起的爪子,加勒的爪子肿起来了,齐楚道:“你这……肿了,先消肿吧,实在不行只能去山下看看了。”加勒:……加勒看了眼自己的爪子,它的爪子不仅肿了,还流血了,都没法走路,只能抬起爪子一瘸一拐的走路,而旁边的霍北爪子只是小伤,它深深叹了口气,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霍北也当着它们的面抬起了受伤的爪子,而后轻轻呜咽了一声,去蹭了蹭齐楚。齐楚更加心疼了,于是霍北干脆叼着齐楚的脖颈回了自己的窝里,虽然勾着一只前爪,但不妨碍霍北叼着一条狗走路,后面的加勒都快看呆了。“又不是第一次叼着走了,这么吃惊干什么?”身后的赫罗走上了看了眼,早就看惯了。“老大装的吧,刚刚还没事的,我们回来的时候老大都是没事的。”加勒说道:“而且我们回来的时候,齐齐也看到老大是走回来,一点事儿都没有的。”“老大说自己爪子有事,齐齐愿意相信它爪子有事。”赫罗吃饱喝足,打了个哈欠,懒洋洋趴在了地上道:“它们乐意,问这么多干什么……你应该学学你哥,明明什么都知道,但是看破不说破。”加勒冷笑了一声,转头走了。“实话还不乐意听了。”赫罗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一回头正好对上了加诺的目光,它歪了歪脑袋,莫名心虚了一下,但是很快又觉得自己没有需要心虚的地方,便继续趴着,只是这次换了个地方趴着。一个枯枝被厚厚的积雪压着,根部发出了轻微的声响,霍北本来为齐楚梳理皮毛,耳朵听到声响后微微一动,抬起头看向这边,开口道:“加勒,离开你现在的位置。”加勒不解地抬起头,听话的挪开了位置,顺便问道:“怎么了?老大?”一旁的赫罗虽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它的直觉告诉它立刻离开这里,赫罗刚刚挪了个位置,枝丫就断了,直接砸了下来——狼群的狼都没被砸到。只有刚刚从灌木丛里大摇大摆走出来的阿诺尔被砸了个正着。“嗷呜——”阿诺尔愤怒的狼嚎声在林子里回荡。霍北目光平静,但不难看出它眼中的戏谑,它挪开目光,并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这枝丫本来就不重,即便是砸一下也不会怎么样,只是样子有些狼狈。“过分了。”阿诺尔甩了甩脖子,抖掉了皮毛上的积雪:“我是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的,你们想要先听哪个?”它仰起头,只是头顶没有清理掉的一簇积雪着实是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