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哈利也被纳入韦斯莱夫人麾下,成为了清洁大军的一员。
即使哈利闭口不谈,大家也都知道他在担心即将到来的魔法部审判。魔法部这次对于未成年巫师在校外使用魔法的惩罚力度之大显然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但他们都顾虑着哈利的感受,只有当他不在场时,才偶尔低声抱怨几句。
直到哈利喜气洋洋地从魔法部回来、宣布他打赢了这场战斗,笼罩在大家心头的乌云才彻底散开。
“是博恩斯女士主持的?”这天晚上在客厅,当哈利和他们分享这场审判的细节时,池君君音调雀跃,“她太优秀了!怪不得一直是苏珊的榜样,苏珊一直说她的阿尼玛格斯大概会是一本法典。”
“真想见见她!”赫敏双眼发亮,顺手整理着满桌乱糟糟的文具和暑假作业。
“爸爸说魔法部以前招收过暑期实习生,满十六岁就可以申请,如果明年有的话,也许你可以试试,”罗恩的话让赫敏的眼睛更亮了。
金妮若有所思地拿起桌上的一张羊皮纸,卷起又松开:“不过邓布利多的怀疑不无道理,摄魂怪怎么会出现在麻瓜附近呢?”
“我更偏向它们‘受到了魔法部某人的指使’这个猜想,听起来比它们‘脱离了魔法部的控制’这种情况要好一些。”池君君压低声音,向客厅门外一瞥,确认韦斯莱夫人没有经过。
“一种是阴谋论——”弗雷德说。
“另一种是个彻彻底底的噩梦,很难说哪种更令人安心。”乔治摇头。
“奇怪,难道凤凰社没有邀请你参会讨论这个问题吗?”哈利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生硬,试图用一声干笑掩饰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池君君拧起了眉毛。
“听起来似乎有些讽刺?”她平静地问,倒像是在陈述。
“怎么会?”哈利眼神躲闪,“你可是我们中离凤凰社最近的人,参加会议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你不会是在嫉妒吧?”池君君眯起眼睛,小腿骨上顿时传来一阵锐痛。她瞪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罗恩,后者正迅速坐直,看起来像是刚刚在桌子底下用力踢了谁一脚。
“嫉妒?我为什么要嫉妒?”哈利短促地笑了一声,“就因为你们暑假里一直住在这里、了解所有情况、时不时还能见到邓布利多?”
“说得太具体了,兄弟。”罗恩咕哝道,飞快地瞥了一眼哈利。
池君君感到赫敏在桌子下面用力扯她衣角,可她不为所动。她不是没见识过哈利来的第一天向赫敏和罗恩大喊大叫的场面,可她也不是一味温和、畏惧争执的人。别人都以为只要告诉哈利一些现状,就能缓和他被孤零零困在姨妈家堆积了一个月的情绪,只有她一直都觉得哈利心里还留着一根刺,因为自从他来到这里后,就时不时要提一句她在为凤凰社做事。现在她受够了,她要把这根刺连根拔起来。
“因为你觉得不公平,”她说,“你觉得你才是直面危险的那个人,你才是最应该得到邓布利多教授信任的——”
“少摆出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哈利跳了起来,语气激动,没有察觉自己不小心打翻了一瓶墨水,“尽情炫耀吧!你大可以炫耀你知道那么多内情,让我们都如饥似渴地求着你再多说一点,我猜你一定很享受这种待遇,是不是?”
罗恩急忙关上了客厅的门,以防被大人们听见。赫敏慌慌张张地抢救桌上那叠被墨水浸湿的羊皮纸。金妮、弗雷德和乔治则轮流望着突然开始针锋相对的两个人,瞠目结舌。
“没关系,”弗雷德安慰赫敏,“几份草药课论文而已,斯普劳特教授不会深究的。”他边说边使眼色,示意赫敏赶紧做点什么来缓和气氛。
“得了吧,冷嘲热讽对我没用。”池君君直视着那双碧绿锐利的眼睛,察觉到乔治在桌下握住了自己的手指,但他没有阻拦的意思,只是皱眉专注地听着,“就因为没有得到应得的信任,你就把大家都弄得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又惹你生气——”
“我不是那种乱发脾气的人!”
她的嘴角微妙地抽动了一下:“总之……我不建议你完全把情绪寄托在别人身上——”
“好一个哲学家!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哈利毫不掩饰讽刺的口吻。
“我不是想剖析你或者规劝你,我只是……”她察觉到哈利的抗拒,放软了语气,“事实上,我们都很担心你。在目睹那样的事情后,没过多久就放暑假了,你独自一人呆了那么久,我猜……也许邓布利多最近也没怎么和你接触过——”
“你怎么知道?”哈利提高了声音。
“我猜的。如果你和他好好谈过的话,大概就不会这么焦虑了。可是……如果你因为没有得到信任就心怀怨怼,甚至大发脾气,那么等你回到霍格沃茨,面对那么多质疑——”
这句话似乎扎破了哈利像气球一样暴涨的怒气,他明显迟疑了。
“就会胀得像一只气翼鸟,扑扇着小翅膀到处乱飘。“乔治一直在桌子底下小心地捏着一脸严肃的女孩的手指,趁气氛有所缓和,忙笑嘻嘻地插话。
“或者变成毒囊豹,整天止不住地喷毒气和毒针。”弗雷德故作轻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