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休一张俊脸横眉冷目,显然开始动气。他盯着南陆看了一会,连连说了几个好字。
随后便是南陆的一声惊呼,他像被飓风卷走的小羊,带进了房子。等被压在沙发上的时候,他才发现徐知休居然还有备用钥匙。
他想骂徐知休,可这时电话先响起。
是开锁师傅的电话。
南陆要呼救,但被捂住唇,只能看着徐知休三言两语把人打发走。他气得踹人,却反被扯下裤子,一双雪白长腿就此露出。
“徐知休!你王八蛋!我们离婚了!已经离婚了!”南陆尖叫出声,他讨厌徐知休这种行为,对方到底把他当什么?
相比南陆此时的歇斯底里,徐知休很冷静,也很残酷。他眼神冰冷地盯着南陆,不带情.欲的那种,证明此时他只是想惩罚南陆。
“离婚就不能复婚吗?南陆,我现在真是后悔签了那个字,要不然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什么样子?我再怎么样也比你好!老畜牲,老流氓!”
不愧昔日是枕边人,非常清楚对方厌恶什么,三两句话,南陆彻底激怒徐知休。
见过医学生做实验怎么绑兔子的吗?
南陆没有见过,如果见过,他会意识到自己很像操作台上等待被解剖的兔子。
手臂被自己的背压在后面,时间一长就麻了,指尖到肩膀那一块像针扎一样。一开始还能大吼大叫,到后面没了力气。
这套房子隔音极好,哪怕徐知休杀了他,外面的人都听不到。
徐知休真要杀了他吗?
南陆脑海里闪过一堆杀妻新闻。
原来跟徐知休结婚前,有人问他:“你不怕啊?”
“怕什么?”
“你没看那些电影,好多杀人魔都是医生。我原来看过一个故事,说一个医生有严重职业病,做梦都梦见自己动手术,就在睡梦中真的把他老婆给切开了,等他清醒,床上、地板上,墙上都是血!”
南陆有点被吓到,但还是说:“那都是编出来的。”
现在他在想如果是真的怎么办?
徐知休要杀他!
徐知休杀了他会把他放进冰柜里面吗?
越想越害怕,南陆眼泪滑落。他开始小声喊救命,不大声喊是因为他没力气,嗓子也哑了,他从早上醒来还没喝过水。
救命没有回应,他此时晕乎乎的大脑转了转,只能叫徐知休。
徐知休被召唤出来。
他凝着泪看一眼徐知休,“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不说脏话了。”
“还有。”
“我…我该不骂你是老畜牲,老流氓。”
“继续。”
“我不该撞你。”
“……”
南陆一连说了好多,可徐知休都没有松开他的意思。他反骨又起,刚说不骂徐知休,又开始骂了。
这回徐知休没沉脸,反而扯唇一笑,然后当着南陆的面,按手术标准,开始无菌消毒洗手,给双手戴上医用橡胶手套。
南陆被迫分开嘴,他漂亮的眼睛里闪过愤怒、痛苦、委屈,最后剩下崩溃。他哭着求饶,说自己再也不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福灵心至,他含糊不清说:“我不……该去酒吧,不该喝醉,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我没有!我是干净的!”
终于找到通关秘籍,戴着手套的手指从他口里抽了出去。徐医生脱下手套,丢进黄.色塑料袋垃圾桶,再松开南陆。
南陆被抱起来的时候已经快哭晕过去,手臂好疼,腿也疼,大脑更是一抽一抽地疼。
等泡进温水里,被喂了满满一杯水,他才慢慢缓过神。
一缓过神,他就用空水杯接了一杯自己的洗澡水,对着徐知休的脸泼了过去。
徐知休被淋了个满头满脸,好不狼狈。南陆见对方没表情看向自己,立刻抱住脑袋。
徐知休胸膛起伏数回,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起身洗脸,用干净的毛巾擦水。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从镜子里跟南陆对视上。
这间浴室几乎四面都撞了镜子,原因是情.趣。
南陆还缩在浴缸里,刚才对徐知休的反抗已经是他鼓起很大的勇气。他发现徐知休走回来,慌乱地在浴缸里爬,想躲开,但还是被对方用抱小孩的姿势抱了出来。
背贴着冰凉的镜子,他被体检了一遍。徐医生摘下手套,再次抱起南陆。
这次的目的地是餐厅。
南陆坐在徐知休腿上吃完了今天的第一顿饭,这是他的二十三岁生日当天,确切说是阳历生日,他爸妈一向给他过阴历生日,朋友也是,只有徐知休给他过阳历生日。
他用叉子将甜津津的蛋糕放进嘴里,没几下,丢开叉子,用手指去抓蛋糕。
他故意地像小孩一样吃,可当徐知休眯着眼看他时,他又先一步吓得一缩,眼泪也落下来。
漂亮的小脸此时白兮兮的,像从贝壳里挖出来的珍珠。徐知休拿过湿巾将南陆的手指和脸擦干净,“别故意惹我生气,南南。你知道的,这没什么意义。”
徐知休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先前物业打电话过来,说有人找你。我问物业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什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