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甜儿,除了她我谁也不要。”
“你,你你你欠打是不是?”小六用鸡毛掸子指着串子,一脸怒容。
锦觅作势要拦,旁边的十七连忙拉住了她的袖子,并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看下去。
锦觅也不笨,若有所思地放下了手。
“好了好了,这过日子啊,还是得他们自己开心。咱们做长辈的,不好过多干涉他们。”老木将小六手上的鸡毛掸子一把夺下。
小六咳嗽两声,对着串子提高音量:“你想好了哈?”
串子用力点头。
“哎呦,没出息。”小六瞪了他两眼,然后对老木无奈道:“老木,既然这样,想个办法给赎过来吧。赎过来以后,该怎么着怎么着,麻子有的,串子也不能少。”
老木点了点头。
串子龇着大牙露出个欣慰笑容,见老木望过来,又赶紧作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哑声道:“谢谢老木,谢谢六哥。”
老木哪能看不出几人在唱双簧,可事已至此,唉,日子是他们年轻人自己过的,且随他去吧,也便收拾收拾心情去想办法了。
几人相视一笑,总算过关。
下午,老木便去楼里赎桑甜儿出来,可老鸨因着桑甜儿不声不响做出这事,深觉自己被背叛,赎金比预想的还高了两三倍。
对回春堂众人来说,过高的赎金无疑是个大难题,只因他们穷的叮当响。
锦觅、小六和老木三个人把自己的“三瓜两枣”都掏出来聚一起,也不过凑了一半。
十七见此,不由微微垂眸,似乎想起了什么心事。
“这可怎么办?”老木啧了一声:“要不还是让串子换个人吧。”
“可串子说只喜欢桑甜儿。”锦觅说道。
“唉,不成我再去采几株草药?”小六刚说完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于是连忙摆了摆手:“算了算了,相柳那家伙,我真是服了他了。”
“那我把葡萄酒卖了?”锦觅灵机一动,“那个轩老板都说我的葡萄酒很好,不如我去问问他要不要收?”
“这样好,可以试试。”老木点了点头,给了锦觅一个赞许的眼神。
“也行,不过我得和你一起去。那个轩,我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好像和谁都能聊得来,又好像和谁都隔着一层。”小六摸了摸下巴,缓缓道。
下午,小六和锦觅就去了轩的酒馆,向对方说明来意。
“哦?那我可真是却之不恭,感谢你们割爱。”轩一脸笑意,无有不应,给的价格也很合适。
可惜的是,锦觅酿的葡萄酒也就剩下那么几坛,全卖了也没凑够要的那个数。
晚上,大家吃完饭就聚在院子里开小会,商量办法。
“大家先睡吧,串子你也别急,这钱差的也不多了,咱明天再看看还有什么解决方法。”几人合计完毕,小六对众人说道。
串子叹了口气,只得应了。
夜里,锦觅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她拿出喇叭花,对其输注灵力。
“相柳?”她压着声音轻轻道,如果对方不回应,她随时准备停止交流。
相柳一本正经地接过属下递来的文书,榻上忽然传出这一声呼唤,他不由眉间一跳。
给他递东西的属下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但见相柳冷冷的眼神扫了过来,立马肃正脸色,装的好似一具泥塑木雕。
“出去吧。”相柳道。
“是。”
他拿起那朵喇叭花,缓缓道:“有事?”
另一边的锦觅听到对方回话,耳朵动了动。
“嗯,你现在忙吗?”她忍不住咬了咬唇。
“我让毛球去找你。”相柳看了一眼睡在花环堆里的小白鸟,淡淡说道。
“哦,哦,好。”锦觅有些意外,看来相柳今天不忙啊。
她揉了揉脸,将头发绾好,又随便披起一件外衫,走到了小院里。
十七还没有睡,锦觅出来时,他正在给院子里的几盆花儿浇水。
“十七?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锦觅问道。
他温润一笑:“你也没睡。”
锦觅点头:“嗯,我等会儿要出去。”
十七皱着眉头看向她,然后一字一句道:“不要和他走的太近。”
“你说相柳吗?”锦觅疑惑地看向十七。
“那天夜里,我看见了一只白羽雕。”十七点到即止,他微微敛眸:“那个人,很危险。”
锦觅望向十七,刚准备开口,便被打断。
“与其在这里关心别人,不如管好你自己。”白衣银发,介乎于月色和雪色之间,他来得悄无声息,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十七看着面前的相柳,目光沉沉。
锦觅感觉不妙,立马挡在两人中间,轻快地说道: “没事的,我去去就回,十七,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十七轻轻叹了口气。
锦觅向他挥了挥手,便走回到相柳身边:“不是说让白兄弟来?”
相柳并不看她,只是懒懒道:“毛球睡着了。”
“是哦,这么晚了。”锦觅原地点了点头,当她回神时,相柳已经走出很远。
“等等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