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什伍德夫人看向窗外,都这种情况了, 埃莉诺还和爱德华有说有笑!再这么下去, 假的也成真的了。她就是没见识过流言的厉害。
“埃莉诺, 你老老实实告诉我。那天,爱德华到底说了什么?露西后来都没露面,安妮说她身体不舒服。肯定是爱德华说的话伤害她了。”达什伍德夫人觉得很有必要了解具体情况,“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们?难道你要让流言继续下去吗?”
“流言要是掰扯得清,就不是流言了。”
露西早就知道爱德华不爱她了!她私奔的缘由绝对不是这个。既然如此,埃莉诺就没有透露谈话内容的必要。
“达什伍德夫人,我还要去整理明天的授课笔记, 就先上楼了。”戴安娜回避道。
达什伍德夫人压根就忘了这茬。为了表示对她的信任, 达什伍德夫人挽留道:“下午茶时间,除了聊天,不做任何别的事。埃莉诺,你应该告诉我们的。爱德华要是个绅士,就不会因此责怪你。”
“如果露西还是个淑女, 就不会把自己的不端推脱到别人身上。达什伍德夫人, 我虽和你们相处不久,也知道你们是心怀坦荡之人。我和斯蒂尔姐妹相处不深, 不过几面之交, 也能看出她们心有戚戚。像达什伍德小姐这样坦坦荡荡的人,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呢!”
达什伍德夫人感叹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有智慧。我不是不相信埃莉诺,是怕她被流言所伤。”
“我要是不在乎, 就什么都伤不到我。”人生的路还长着呢,一点流言蜚语算什么。
玛丽安抱住达什伍德夫人,“妈妈,埃莉诺一直很坚强。你要相信她,相信她不会因为别人的一两句闲话而苦恼。”
玛格丽特也道:“相信露西的人才是傻子呢!”
“你们说的对!”达什伍德夫人真心希望这事早点过去。
很幸运,露西私奔一事没有八卦多久,一桩更大的新闻吸引了伦敦上下老幼的心。
沃顿公爵夫人,哦,不,现在她已经和公爵离婚了。离婚后的公爵夫人,如今的布朗太太艳帜高张,在马里波恩村的尽头,开了一家风月场。
伦敦为对此议论纷纷,要是哪家的餐厅上不讨论一两句,简直就是索然无味。
达什伍德夫人也告诫女儿们,“女人绝不可以堕落。”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出卖自己。埃莉诺并不鄙视布朗太太,只为她的不幸遭遇感觉悲伤。
玛丽安义愤填膺,“男人在外面有情人的有多少?有私生子的又有多少?可没见他们哪个受到了什么惩罚!法律真的是太不公平了。女人通奸,男人就可以申请离婚。相反,男人通奸呢?正义的人遇见了,也不见得会谴责一两句,更不用说本就偏心的法律了。”
玛格丽特也感叹道:“为什么我是个女孩?”
怨天尤人一点用处都没有,女人的权利只能自己去争取,“因为这个世界上,大多数女人都躲在男人身后。那么,被男人压迫、看不起,不是很正常的吗?我的继父是医生,完全可以负担我们一家的生活。母亲却鼓励我走出去,去实现自己的价值。我也不想看继父的脸色过日子。你们听过那些男人的无耻言论吗?驯服女性的唯一方法,就是让她们的子宫保持繁忙!女人一旦结了婚,就只能不停地生孩子,不停地生。”
原来戴安娜是这样一个人!做了她们不敢去做的事情。
玛丽安为曾经的误解感到愧疚,“你说得很对,戴安娜。我们应该去实现自己的价值,而不是龟缩在家里,当一个妻子、母亲,或者庄园的主母。埃莉诺,请给我请个顶级的音乐教师吧!等学校开起来,我要去当一名音乐教师!”
“玛丽安,你是一位准新娘了。再过三四个月,你就得打理德拉福庄园了。”达什伍德夫人可不想节外生枝。
“妈妈,玛丽安就要离开我们了,满足一下她的愿望又怎么样!”埃莉诺怕妹妹因为恐惧婚姻而反感布兰登上校,“玛丽安,你可以和布兰登上校交流一下,把你的想法和担忧都告诉他。我相信他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一定会尽可能地支持你、配合你。
“这个世界对女人不公平,很多男人对女人也不友好。就像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全心全意信赖男人、依靠男人一样,他们接受的教育里,女人也是柔弱无依,需要照顾的。
“我们已经习惯了躲在男人背后,男人也习惯了把女人当做自己的所有物。当然,像戴安娜一样,女人会觉醒,男人也会意识到自己的不对。有一部分男人,他们认同女人有自己的思想,也赞同她们根据自己的意志行事。
“如果有那么一部分男人,那么,这其中一定包括布兰登上校。玛丽安,你要相信他,好好跟他交流。答应我,好吗?”
“别担心,埃莉诺!我早就不是那个冲动的姑娘了。这个世界除了男人就是女人,我相信我们会为了彼此妥协的。”埃莉诺的劝说和担心,让玛丽安十分愧疚。
戴安娜却道:“再宽厚的绅士,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妻子出去工作,特别是像布兰登上校那样资产不菲的绅士。”
“在没有商谈之前,一切猜测都是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