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若老师不允两人同看一本书,我就不借予你看了。”
“嗯嗯。”
他二人说话,声音虽不大,却也没刻意压低,就被叶微雨左手边的傅明砚一字不落的给听了个全。
虽说此举非君子所为,可耳朵长着,却是无法的事。
傅明砚暗道,往常常见桓允同卫褚等人出入樊楼,原也只当是不知身份的贵重郎君,没成想竟是那金尊玉贵,出入前呼后拥的九皇子,而且他的性子也如传闻中那般乖戾霸道。只是没成想坏脾气的小老虎也有乖顺如猫的一天,现下见他在喜欢的姑娘面前小意讨好,一点皇子气派也无,甚至还孩子气十足,就只觉叫人开眼。
院子内的铜钟“砰砰”被敲响,就意味着每个斋舍应当收整心绪,投入到课业当中。
学政暂时还未到,裴知月却已按捺不住地悄悄将身子探出窗牖去看会否真的是那整日里板正着一张脸,威严甚重的朱学政上第一堂课。
万幸万幸,裴知月见到来人就暗松一口气,那手卷书本,大步流星往“治事斋”而来的正是年年被太学生评为“最受欢迎”也是“样貌最为英俊潇洒”的晏平学政。她总算不用担心会在课上被他拿来作反面例子以告诫众人勤学刻苦才是正道。
晏平虽是身着肃整的衣袍,披发束冠,冠上簪一根素净的白玉簪,给人却是磊落不羁之感;且他的五官疏阔俊朗,唇角自然上翘,仿佛天生带笑,又显得很是平易近人。
他脚下未停,径直走进舍内,到前排中间后方才站定。环视众人一圈后,人还未开口,那脸上得笑意便多了好几分,而后说话的语腔语调也如他的外在给人的感觉那般和煦温柔,让座下半数学子的都对他好感顿生,“首先在下代朱学政向诸位致歉,因他身体不适,会于府中将养几日,因而日后便由在下为诸位讲授《庄子》,直到朱学政病愈归来为止。”
“在下晏平,海晏河清,天下承平。《庄子》是大学问,不仅于你们,于我也仍有未参悟到的境界。因而若有讲得不当之处,还请海涵。”
他话不多说,待话音落下将要翻书之时,在宿舍换了干净外袍的沈兰庭才姗姗来迟。
他应当是狂奔而至,到得斋舍门口处,他以手撑扶着门框大口喘息,待觉得气顺了些许才抬起身子,拱手向晏平赔罪,“学生来迟了,请老师莫怪罪。”
沈兰庭虽是梳洗了一番才过来上课,可他实在伤的太重,又未来得及上药,嘴角眼角处还浸着血丝,可怖的模样引得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此前他一直被关在成安伯府那人迹罕至的破院子里,识得他的外人几乎没有。现下在座的学子见他粗衣麻布很是贫寒,就有人以为他品行不端,能入太学全凭投机取巧之故。因而再看向他时,眼里就带着不屑和轻蔑,甚至有那容不得沙子的贵族学子直白地对晏平道,“老师,这人外貌难堪,不知干了些什么勾当,才被人痛殴至此,可见其为人有违圣人之言,应当驱逐出学舍。”
正当风华的少年,行事冲动些也无妨,晏平料想沈兰庭是与人起了争执才会落得这般模样,只是现下上课要紧,便未理会那学子之言,而是对沈兰庭温声道,“快进来吧,日后莫要再误了时辰。”
沈兰庭抿唇垂头应到,“是,学生记下了。”
而后,他便匆匆坐到仅剩的那一个空位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两章,男女主戏份不多,还请各位小可爱多多包涵,都是为了埋剧情线才这样的啊!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