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未做甚混账事,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其实他潜意识也知晓自己理亏,而桓晔一向又是帮里不帮亲,对他冷酷得很,与他多说无益,还是去找阿不解了心结才好。
这般想着,桓允起身下榻道:“阿兄,弟弟去找阿不,稍后就不与你一同回宫了。”
他跑得快,桓晔忽地想起裴知月此前与他说会邀交好的小姑娘去探秘,可转眼一想,此时应当都已经回来了,便未喊住桓允不提。
桓允赶至叶南海所在的院子,却见流月急/色匆匆的跑出来,险些撞上桓允。
流月见来人是桓允,一面赔罪一面急道:“冲撞了殿下,奴婢罪该万死,请殿下恕罪!”
话音未落便又道,“殿下可见到我家姑娘?”
桓允正想抬手免了她的告罪,可听到流月的问话,心不禁逗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下意识觉着叶微雨出了事,“阿不不见了?”
流月这才将来龙去脉讲清楚。
原是齐殊元同其他小童玩耍得够了,流月送走他们,才猛然察觉到叶微雨久去未归。她将齐殊元安顿好,便去裴知月那方打听,却见对方已经返回。流月直觉事出有异,却暂时未声张而是回到原处率先向叶南海告知此事。
叶南海沉吟片刻便吩咐流月去暗中打听那些前去清潭的姑娘们是否全数返回。
这一问才知,裴知月压根就没见到叶微雨,她还道是叶微雨被琐事耽搁了不好脱身呢。
可在旁人的园子里,也不好大张旗鼓的找人,叶南海几番思量才决定求助桓允。
事关叶微雨大事,桓允自然不敢多做耽搁,使宝禄去请桓晔和敬亲王,自己则带了斐宇和流月去叶微雨可能走过的地方寻找。
“姑娘与殿下分开后便一直与奴婢在一处,并未去旁地方。”叶微雨无故失踪,流月身为叶微雨的贴身侍女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眼下桓允又是憋火不能发的模样,她说话是更多了几分小意,“且姑娘又甚少与别家娘子来往,应当不会是被临时邀请去了其他院子。”
当务之急找阿不才是正事,桓允冷眼看了流月一眼,却不回应她的话,而是对斐宇道,“你到高处看看,阿不许是在赶回来的路上也未可知。”
斐宇得了命令,立刻施展轻功跳上屋檐等处。这别院占地甚大,加之宾客又陆续离开,目之所及处甚难见到有人迹移动。
他扫视完一处,脚下一蹬,又“咻”的跳上院子里蜿蜒的游廊。站在最高处,竟被斐宇看到一些端倪,他立刻返回复命。
“可发现甚没有?”桓允着急道。
斐宇道:“往前数百步,似是有赵翰林的家眷在找人,正抓了一陌生男女在审问。”
桓允疑心四起,赵崔严家的?为何他们怎么也在找人。
“过去看看。”
这边正是赵翰林的夫人赵刘氏和小女赵宣琪带了侍女在四处寻找赵宣令,不想竟逮到府上的侍女与外人私/通。
那侍女是赵刘氏院子里的一等侍女,素常也得其重用,眼见她与自个儿看中的未来女婿厮混在一处,赵刘氏愣是气不打一处来,眼下引以为傲的大女儿行迹未明,这对狗男女却背着人逍遥快活,她当即就命人揪了那侍女和范姓进士问罪。
范姓进士自然不允,紧紧抱住那侍女不撒手,双方就此僵持下来。
桓允见之,本不欲理会,可为探明对方是否真的在找人,只好忍下心里的嫌恶,又吩咐流月躲在暗处不得现身,这才与斐宇泰然自若地往前走去。
桓允双手背在身后,路过赵家女眷时斜睨了一眼,明知故问问斐宇道:“这是谁家不开眼的女眷,这般时辰了不着紧离开还在王叔的别院里撒野?”
九殿下脸上无甚好颜色,赵刘氏也不敢多嘴,使了眼色让侍女丢手,这才福身向其请安,“殿下安好。”
“臣妇不过是在处理一些家事罢了,竟不想碍了殿下的眼,臣妇马上带人离开。”说着她喝令道,“把人带走。”
那范姓进士见眼前之人是皇子,自觉有处伸冤,一“扑通”就跪行到桓允跟前,还企图抓着他的衣摆。他手才将将伸过来呢,就被斐宇踹开,范姓进士摔了个大马趴却仍是不懈道,“殿下,殿下!草民是今科进士,求殿下为草民伸冤!”
桓允一副没事人的模样,赵宣琪以为叶微雨定然安然无恙,念及阿姐最后是与其在一起,她赶紧悄声对赵刘氏道:“娘亲,兴许问问九殿下可以知晓阿姐的下落。”
斐宇耳力极好,便是范姓进士嚎得跟杀猪一般,他也听见赵宣琪所说,当即给桓允眼神示意。
桓允会意后,对范姓进士所言无动于衷,只淡声道:“与我何干。”话毕,就与斐宇原路返回。
赵宣令与叶微雨两人都是如花似玉的女儿家,又是仆侍环绕的金贵之身,而今乍然落单就莫名失踪,桓允不得不深想这背后的阴谋。
思及叶微雨可能遭受的不堪设想的对待,桓允的心狂跳不能自抑,唯恐自己走得太慢,耽误了解救叶微雨的时机,他竟大步狂奔起来。
“殿下!”
斐宇见桓允失状,赶紧跟上以防不测。
裴知月听闻叶微雨失踪,也担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