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煜笑了笑,开始给她解释:“在我们上海的家庭里,的确是丈夫做家务的,烧饭做菜基本都是丈夫包办,所以你看上海的女人基本都不会做饭的。不但如此,在结婚的时候,丈夫需要上交自己的工资卡,以后由妻子掌管家里的财务大权,决定每个月给他发多少零花钱。”
邵怡敏惊讶地眨眨眼:“那……丈夫不会有怨言吗?”
钟煜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要有怨言?既然是夫妻,就是一体的,做丈夫的尊敬信任妻子,让她保管钱财,妻子约束着丈夫不让他乱花钱,也是为了家庭积蓄,是好事啊。女人娶回家是用来疼的,而且女人天生体质更较弱,还要承担生儿育女的责任,丈夫若是真正疼爱妻子的话,又怎么舍得让她劳累,自然就该包办家务,让她轻轻松松,每天打扮得美美的。妻子心情好了,也会对丈夫更好,这样家庭才会和谐美满。”
邵怡敏不禁一阵唏嘘,不由得有点羡慕嫁给上海男人的女人了。
她以前嫁给原睿之前,也是家里的独生女,十指不沾阳春水,很少做家务的,可是结婚之后,原睿他妈就天天给她灌输洗脑,说男人在外面干事业,女人就应该在家做贤内助,把家里整理干净,做好饭菜,这样男人回到家才能放松。
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原睿,可想而知是肯定不会做家务的,不夸张的说,连酱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一下,每天回家都往沙发上一躺,跟个大爷一样等着人来伺候他。
邵怡敏虽然不认同原睿他妈这种以夫为天的封建观念,但为了家庭和睦,不跟婆婆起争执,也尽量去配合,学会了烧饭洗衣打理家务,妥善的照顾好丈夫。
后来她怀孕之后,身体不太好,就请了个保姆回来料理家务,婆婆听说了,还老大不高兴,直说她浪费钱。
至于家里的财产,更不可能交给她来打理,原睿虽然每个月给她足够的现金,还办了张信用卡副卡给她用,额度是管够的,但是其他的钱财,她却是摸不到边的。
离婚的时候,原睿把自己的财务清单拉给她,告诉她银行户头里没有什么现金,她虽然心里怀疑他或许把资产做了转移,但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一点。不过,当时她一心想尽快离婚,摆脱这个渣男,连原睿公司的原始股都放弃了,也不会介意其他的小利了。
邵怡敏现在回过头去想一想,也觉得自己很傻,结婚的时候真是恋爱脑,被情情爱爱蒙蔽了双眼,很多现实的问题都没有考虑过。当时她很天真,以为只要两个人感情好,自己吃点亏也没事。她的父母也劝她,为了家庭和睦,忍让一点,不要斤斤计较。
直到后来,她才发现,这些忍让和牺牲,都被当做理所当然,非但无人感激,她的信任还被人滥用,到最后发现残酷的真相的时候,她才会伤得那么深。
钟煜发现邵怡敏筷子停下来,似乎有些走神了,凤眸黯淡下来,猜到可能是触及了她的伤心往事。
钟煜缓缓靠近,贴着她的耳朵,温柔的低语:“我刚说的是上海普通家庭的情况,但如果是我的话,对我以后的妻子,我不但会包办家务、上缴工资、听她的话,还会把她放在我心上第一位,竭尽所能的宠爱她,守护她,绝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钟煜的桃花眼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会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纵然理智冷静如邵怡敏,听了这番火热的话,也不由得被他狠狠地苏了一把,心头酥酥的。
不过,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番话是说给她听的,感动的轻叹道:“唉,也不知道以后谁那么幸运,能成为你的太太,她一定会很幸福。”
钟煜愣了一愣,没想到邵怡敏完全把自己置身在外,根本没把自己代入进去。
正想着要怎么暗示她一下,突然,邵怡敏搁在桌上的手机惊天动地响了起来。
一看那来电提醒,竟然是她前夫原睿。
邵怡敏皱了皱眉,毫不掩饰对这人的厌烦,不过自从上次被她狠狠怼了一把之后,原睿收敛了很多,没事也不敢随便给她电话。
今天薇薇被送到原睿那儿去了,他突然打电话来,也许是跟女儿有关的事儿?
邵怡敏用纸巾擦了擦手,拿起了手机:“喂,什么事?”
钟煜脸色微沉,默不做声的观察邵怡敏。
不知道电话那头原睿说了一句什么,邵怡敏的表情陡然大变,蹭地一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