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沐辰折磨疯了。
他却没办法对孙肖生气，神色颓然，放松了身子，把脑袋无力的搭在孙肖的肩上，双手抱住他的腰。
沐辰在孙肖颈肩阖上眼，闷闷说：“你别逗我了好不好？我会当真的。”
“当真不好吗？”孙肖把玩男生的发梢，稍稍往外扯了扯，不重不轻。
沐辰咬牙，既无奈又生气：“只有我当真，是自欺欺人。你也当真了，才叫皆大欢喜。”
这个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总是一副游戏人间的态度，仿佛所有的举动都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从不在乎别人的心情，只管享受掌握一切的愉悦感。
几分钟后，沐辰抬起头，抵住孙肖的额头，直勾勾盯着他最有欺骗性的眼睛，直截了当去问：“在我之前，你和别人做过吗？”
孙肖绕有深意看他一眼，嘴角一抹温柔，轻飘飘回答：“有。”
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当亲耳听到真相的时候，沐辰疯了。
谁！！！
他要弄死那个抢先他的人！
他捏紧拳头，闭了闭眼，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艰难问：“谁？”
“你。”
这一次，孙肖回答的很快，沐辰本人闻言后，脑袋当场卡机，傻了。
他确保自己没听错，“谁？”
孙肖笑：“你。”
沐辰蹙眉，捋了捋思绪，没理清楚，于是提醒审题不认真的孙肖：“我说，除了我之外，还有谁？”
见男生纠结的模样，孙肖心情不错。
他笑意浓郁，并未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我知道，除了你，另外一个人是你。”
这算什么回答？完全没有逻辑可言。
沐辰心情复杂，眉头皱得紧紧的，好不纠结。
他有理由怀疑，孙肖为了逗他，才故意说这种奇奇怪怪
的答案。
在这种严肃的环节，居然又被他耍了。
沐辰在想什么，孙肖一看便知，却不准备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答。
这个提示足够明显了。
只要游戏结束，回到现实世界，该明白的全明白了。
可惜……
孙肖发出一声不明意味的笑，可惜他不会让他想起来的，至少暂时不会。
不然这场游戏，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
随着时间的流逝，更衣室外隐约传来其他人的谈话声，应该是考完试的同学，回来换衣服。
孙肖却不急，不紧不慢地开口：“你问完，该我问你了。”
想问什么？沐辰用眼神问他。
孙肖语气轻淡：“之前你问我，喜欢是什么感觉，你现在知道答案了？“
“嗯。”
“什么感觉？”
沐辰想了想，把自己在孙肖这里体验到的感受，实话实说：“有点甜，有点酸，还有苦。有时候很高兴，有时候又很忐忑。”
这时候，已经三三两两的学生，进到更衣室里面，只是暂时还没有发现在后排的两人。
有衣柜挡着的前面一排，传来各种声响声音，谁也不知道在空气中，还掺杂着紧张而刺激的氛围。
沐辰思绪在高速运转，他忽然想做一件坏事，一件打破现有格局的坏事。
男生目光沉沉，凝视面前的孙肖。
在孙肖温柔的视线下，他顿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好像不管伪装的再好，都能被看这人看透。
沐辰心里发虚，却还是保持冷静，回答：“更多的是不安，患得患失。这种感觉我……”
他并未继续说下去，他在艰难的做最后的抉择。
沉默垂首时，大片的阴影，很好的掩饰了他脸上的表情。
孙肖察觉不对，微眯双眼，并没有做出任何叫停的举动。
有谈话声越来越近，气氛顿时达到了高点。
一个深呼吸后，沐辰做下了抉择，说出后面的话：“我真的受够了！”
话音才落，他放开了所有的顾及，再度亲了过去。
不争不抢？凭什么！
哪怕惹孙肖生气，他也要在他的这场游戏里，占据一席之地。
披荆斩棘，踏上血路，也要成为最后的赢家！
“浩子，今天我们去南……”
不远处
，谈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两个聊天的男生，笑嘻嘻的走到最后一排的衣柜换衣服，结果余光一瞥，就见到这一幕。
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半晌说不上话。
他们傻眼的同时，也见到长发男生似乎朝他们这里，看了一眼。
很淡的眼神，又隐隐暗藏危机，让人头皮发麻。
他们想走，脚步和视线如同被人控制，怎么也无法挪动半分。
操！那人不是他们班的温柔学委吗！为什么眼神忽然这么震慑人心。
还有，把他压在墙上亲的又是谁啊？看起来好眼熟，越看越像他们班的班长沐辰……
“我受够了，不想再这样下去。”沐辰知道有人已经看到了这一幕，目的顺利达到。
可耻，但是满足。
心满意足的他，不再继续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