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律所偶遇白月光,我声(老)泪(眼)俱(昏)下(花)。
“咱们孩子的抚养权就靠你了。”
白月光当场炸了。
“渣女!我在九年四个月十六小时三十五分十七秒前就已经被你甩了!”
“咱们孩子?这个孩子看起来顶多三岁!你怀的怕不是个哪吒!”
“想让我当后爹是不是?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除非......户口本有没有带?反正我带了。你今天要么跟他离婚,要么跟我结婚。”
“你竟然犹豫了?我身家八个亿,六块腹肌,堪比吴彦祖,我哪里比不上你那个没出息的前夫!”
我一脸懵。
有没有种可能,“咱们”只是一种套近乎的措辞......
1
三十三分三十三秒前,我跟闺蜜韩落落在超市撞破她老公余城的外遇名场面。
“草莓、青柠、香橙,还有玻尿酸,要哪个?”
“我喜欢奶酪味的。”
高大挺拔的男人走到穿着竖条衬衫的中年妇女身后,抬手掐了把她的屁股,脸上满是宠溺和享受。
“奶酪味?你怎么不上天呢。”
我一边拼命摁住青筋暴起的韩落落,一边拿手机记录下这非常炸裂的一幕。
等到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我不禁感慨:“他真是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离婚!必须离婚!”
韩落落气急败坏之余,不忘飙车跟踪那对狗男女。
我们兵分两路。
她负责捉奸,我负责搬救兵。
毕竟韩落落的七舅姥爷的三外甥女的大表哥是红圈律所的初年级律师。
夫妻共同财产和孩子的抚养权,渣男一样都别想拿走。
只是为什么我上趟洗手间的功夫,刚刚和我在办公室一起义愤填膺的大表哥突然变得高高瘦瘦、白白净净了。
我揉了揉高度近视的眸子,双目猩红道:“咱们孩子的抚养权就靠你了。”
“大表哥”当场炸了。
噼里啪啦一顿输出,把我搞得晕头转向。
从包里掏出啤酒瓶般厚的黑框眼镜,我终于看清眼前的男人。
“宋宴川?”
“正是素颜的在下。”
怪我。
熬夜写小说的结尾写得太兴奋,忘记摘掉隐形眼镜,直到刚刚上洗手间才想起来。
宋宴川气得吹胡子瞪眼,他的大嗓门一嚎,整层楼的人纷纷探头探脑、窃窃私语。
“这还是我们律所那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吗?”
“没想到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宋par居然年轻时被甩过,现在甚至眼巴巴上赶着当舔狗,威逼利诱人家赶紧离婚,方便跟他无缝衔接。”
“只有我一个人的关注点在于宋par的身家有八个亿吗!”
......
我连忙摆手:“误会,都是误会。”
宋宴川反而跟着红了眼,像丧家之犬一样垂着脑袋。
“纪宁,在你心里,我从始至终就只是个误会?”
解释不清,根本解释不清。
打印好离婚协议的大表哥匆匆赶来,眼神中透露着满(清)腔(澈)的(的)义(愚)气(蠢)。
“宁宁,走吧。我下午就当是出外勤,暴打渣男怎么少得了我这个中流砥柱。”
那感情好。
我正愁韩落落双拳难敌四手,担心她会不会吃亏落下风呢。
2
宋宴川咳嗽一声。
“交代给你的案情分析报告,我希望下班前能准时出现在我的邮箱里。”
“啊?不是后天提交......而且,我这位委托人的事也挺急的。”
宋宴川恢复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从容不迫地抽走大表哥手中的离婚协议。
“我正好没事,替你跑个腿,业绩算你的。”
大表哥愣了愣,转而换上激动的表情。
“宁宁,宋par经验老道、阅历无数,入行这么多年从未有过败诉。你放心,只要有他在,定叫渣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宴川眉头一蹙。
“何律师,我记得我比你小两年一个月零七天,正式入行也不过四年十个月二十一天,何来“这么多年”一说。”
大表哥咧着的大嘴闭不上了。
我眼观鼻、鼻观心。
默默心疼大表哥遇到宋宴川这么个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上司。
“委托人小姐,带路吧。”
路过一排排办公位,我隐隐听见小声的嘀咕。
“宋par什么时候如此失态过,果然白月光的杀伤力非同凡响。”
“宋par什么时候抢过手底下律师的案源,更何况是个一看就没什么赚头的离婚案。”
“宋par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年龄了,他跟年过半百的高级合伙人们相处得那么融洽。没事喝喝茶、钓钓鱼、打打高尔夫,天天穿的不是黑白灰就是黑白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同龄人呢。”
听到最后一句,我不由噗嗤一笑。
别说,你真别说。
我爸穿得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