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歌指了指身侧的男孩儿。人不算很帅,但胜在气质还算干净,这么多公子哥儿在场,也不怯,是个会来事儿的。
许清桉站起身来:“江总,久仰大名。”
江鸣野也给足了面子,客气地欠身握住他递来的手:“果然是一表人才,订婚了吗?”
“还没呢,不过也就是他了。”心歌说着便一脸娇羞,又往许清桉身上靠了靠。
“还说呢,上次心歌就把未婚夫带出来了,只不过你贵人事儿多,没来,这次听说你来,心歌今天特地从天津回来了。”林嘉奕边递着菜单边打趣道。
“那这真的是我的荣幸。”江鸣野身子往后一靠,颇有点儿大哥的风范,“许清桉你小子可得好好待我妹妹,别看心歌单纯,就想着欺负她。”
“小野哥!”
“哎哟,这还没嫁出去呢,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江鸣野难得今天心情好。
“哈哈哈哈哈……”包间里的人笑作一团。
知道他们几个兄弟的德行,万心歌没有久待,稍稍坐了会儿,便带着许清桉离开了。
小妹一走,这几个便原形毕露,当然,江鸣野也成了话题的焦点。
“说吧,鹤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林嘉奕、梁袤北、周家定三个人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嘁,我跟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江鸣野突然心虚地划了几下手机。
“看吧看吧,我就说有事儿,周家定,给钱。”梁袤北掏出手机,直接就是收付款的二维码。
“鹤儿啊鹤儿,没想到你这么不争气!”周家定心疼地扫完梁袤北的二维码,又扫着林嘉奕的二维码。
“靠,”江鸣野一句脏话骂出口,“合着哥儿几个拿我寻开心呢?去去去,什么东西!”
“草,有新欢了都不跟哥儿几个说,还算什么兄弟。”
“就是,拿你消遣消遣哪算过分了。”
这哥仨正在兴头上,倒是江鸣野突然变了脸色,突然就不说话了,这几个才知道,好像说错话了。
“你不会是遇到……宋知荆了吧。”许久,梁袤北才敢这么问一句。
江鸣野依旧冷着一张脸,递过来的烟也不吸一口,就这么干坐着。
“宋知荆”这个名字,是个禁忌,这三年里,但凡有人提上一句,江鸣野指定要发脾气。
只不过,没想到,这也太突然了。
“谁是宋知荆?”林嘉奕去年才从国外回来,他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由。
“嘘……”周家定示意他别问。
本来高高兴兴的局,被江鸣野扫了兴。
这顿饭吃得很勉强。
直到嘉奕和家定在旁边打起了台球,梁袤北才敢再多问上一嘴。
“从欧洲带回来的,本来带了三瓶,结果半道碎了两瓶,给我心疼的。”梁袤北递过来一杯洋酒,也不敢单刀直入。
“味道一般,你这品味越来越不行了。”
“是啊,反正我就挺俗一人,就喜欢这种酒肉欢愉场。看你这样子,应该是碰了一鼻子灰吧。”
要不是江鸣野,梁袤北根本不会记住宋知荆这样一个人。
说实话,三年了,除了这个名字,他都快忘了宋知荆长什么样子了,高不高瘦不瘦,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当初江鸣野经常带着她一起玩,家里做什么倒是忘了。
“嗯。”江鸣野呷了一口杯里的液体,这酒还挺辣的。
“怎么了,你开价开的少了?”
他们这种人,习惯于对女人明码标价,但凡是还没拿下的女人,在梁袤北看来,就是价钱开得不够高。宋知荆也一样。
可江鸣野没有说话,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梁袤北只当他自己猜对了方向。
“你平时对女人也不算小气了,实在很喜欢,就加加码吗。上周我也遇到一个小明星,人长得漂亮,也会来事儿,不过她要的太高,我就没有答应。”
“怎么,还有你梁袤北心疼钱的时候?”他岔开了话题。
“那倒不是,只不过我觉得她够不上那个价格。”梁袤北咂了砸嘴,颇有点后悔的感觉。
“行了,我这点事儿叫你记挂一晚上了。”江鸣野挑了根台球杆。
看他实在不愿意提,梁袤北也不准备再问下去了。
“那怎么着,咱哥儿俩整一把台球去?”
“整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