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没说完接着又扑到舒如玉的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似是哭了。
舒如玉摩挲着江倚黛的背,一声声地安慰江倚黛,对管千秋三人却是怒目圆瞪:“你们三个也太过分了。”
范山见管千秋像只疯狗一样,逮着谁都咬,也怒了:“管千秋,你难道就比我俩干净吗?我可没出卖你,你却告我状。话说得那么好听,我给你分灵石的时候,你怎么还接啊。今天你也别想撇干净。”
范山站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倒豆子一般,绘声绘色地把管千秋干过的事都抖落出来了,里边有好些事情是江倚黛都不知道的。
江倚黛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江倚黛当然没哭,她再不找点遮掩,就挡不住她咧开的嘴角了。
看他们三人狗咬狗,互相出卖,内心很爽,很快乐。
宁安远道:“管千秋、范山、秦瑜三人,品行不端、恃强凌弱、欺负同门。”
“不止呢。”江倚黛从舒如玉的怀里出来,插嘴道,闷闷的声音听得出来不是很高兴。
江倚黛开口,宁安远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你想怎么处罚?”
江倚黛道:“全凭宗主处罚。”
“管千秋三人把江倚黛的灵石都还回去,另外罚每人赔付江倚黛三千灵石,思过崖禁闭三个月,”宁安远回头看了一眼江倚黛,“可有异议?”
江倚黛笑着摇摇头表示没有,刚才不过是皮一下。
管千秋三人也连连点头,纷纷把装了灵石的储物袋丢还给江倚黛,然后脚底抹油一般地滚去领罚,就怕再留下来多待会儿,江倚黛能再说些罪状来,他们要挨个更重的罚。
记起管千秋三人传音入密时提到的那个曾教习,宁安远问尹生月:“尹长老,现在管纪律的教习是姓曾?”
尹生月回道:“对,叫曾年。”
宁安远点点头,轻描淡写道:“赶出药宗吧,这点事都做不好,药宗不养这么没用又渎职的东西。”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结果,江倚黛捧着刚到手的热乎乎的灵石,笑得嘴角都要咧到太阳穴了。
曾年是管戒律的教习,却很不能秉公执法,实在有负他的职位。
但凡曾年能尽到戒律教习的责任,江倚黛都不至于自己去报仇。
现在的宗主看起来很好说话,江倚黛得便寸进尺起来:“宗主昨晚冤枉了我,是不是该给我一点补偿?”
宁安远还真问江倚黛:“你想要什么?”
江倚黛不紧不慢地说道:“这种事情,有一有二就有三,您今天罚了他们,难保他们以后不会再找我的麻烦,而且,其他人也看我不太顺眼。”
花捻都忍不住吐槽她这个徒弟:“你这丫头,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以前也没见他们找你的麻烦。”
江倚黛上前两步,忍不住替自己叫屈:“我哪有,我什么没干,以前他们打得过我吗,还找我的麻烦。我以前太过锋芒毕露,让人眼红,偏偏现在又是只落毛的凤凰,修真界里落井下石、捧高踩低,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吗?”
舒如玉也替江倚黛作证:“江师妹是宗门里为数不多的守规矩的弟子了,只是可惜……”
江倚黛连连点头。
舒如玉叹了一声,不忍心再说江倚黛的伤心事。主持轻轻抚弄她的头发。
江倚黛双手比划道:“我不想住在芝兰舍了,能不能给我一块地方,我想自己盖个小屋子,自己住。”
“而且这样也有助于我避着人修炼不是?”
后面这句江倚黛传音入密给宁安远。
宁安远一笑,没看江倚黛一眼,但答应了:“准了,看上哪里,就自己去盖吧。”
待宗主和一众长老离开后,江倚黛拉着舒如玉席地而坐,又把烤鸭端过来,放在两人之间:“为了感谢师姐今天的仗义执言,我给师姐吃烤鸭。”
舒如玉挑眉:“烤鸭是我买的。”
江倚黛从刚得的储物袋里掏出一枚灵石,按到舒如玉手中道:“可钱是我出的呀,过几天还要麻烦师姐带着我找地方盖屋子呢。”
舒如玉傲娇地哼了一声,拍掉江倚黛的手:“就知道你不是单纯地请我吃烤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