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郑氏被彩娇硬拉着上了牌桌。
和李中易的荒唐不同,四个女人坐了一桌子,就好象四千只鸭子一起说话一般,吵闹非凡。
“哈哈,我胡了,三杠开花的碰碰胡。”芍药拍手叫好,笑得异常欢快,“给钱,给钱,快快给钱。”
彩娇看了眼郑氏面前异常稀少的铜板,嘟着小嘴,说:“我娘亲没什么钱,至于整这么大的胡么?你又不缺钱花。”
芍药离了李中易的身旁,就好象逃离了灵猫身边一样,她也不恼,笑嘻嘻的说:“愿赌服输,童叟无欺。”
竹儿小娘子不在意这些琐事,她坐着的那张圆凳,就好象长了刺一样,扎得屁屁疼。
李中易安全问题,才是竹儿小娘子最担心的要紧事,她不时朝厅外看上几眼,惟恐听见不好的消息。
“彩娇,我这里还有点铜钱,要不借一些给你母亲使使?利钱也不多,二分即可。”
如果,李中易就在现场,亲眼看见芍药的精明算计,天知道是个啥感想?
没错,在李家的后宅之中,芍药其实一直在装傻。
此前,因为李中易的故意折腾,芍药没了底气,自然不敢乱说乱动,随便惹事生非,夹紧尾巴做人。
这一次,李中易没带齐金家三姊妹,却带上了她这个“嫌妾”,倒让芍药看明白了一件事:李中易不再介意以往的琐事,心里其实也有她一份小小的位置。
大家都是李中易的妾室,除了掌家的唐蜀衣之外,芍药的资历比谁都老。
要知道,当初李中易还没发达的时候,一直贴身伺候他的只有芍药一个丫环。
只不过,芍药当时被牛油蒙了心,没看赶上巨变的大形势,一步错,导致步步皆错,满盘全输。
彩娇尽管很得宠,不过,精明的芍药却知道,彩娇如果变得喜欢说东管西,日子一长,肯定会失掉弥足珍贵的盛宠。
所以,芍药只怕心机比她更深几分的唐蜀衣,却不担心天真烂漫的彩娇。
这人呐,只要没了外部的巨大压力,本性就很容易暴露出来。
如果李中易在场,一定会深刻的指出,隐藏在芍药肚兜之下的“小市民”心态。
郑氏受了芍药的闲气,却只得忍气吞声,打掉牙齿合血一起,吞下肚内。
掌家多年的郑氏,其实是个明白人,芍药敢当着彩娇的面,打她的脸,这就说明,人家很有底气,根本不怕有宠的彩娇。
这时,彩娇从袖口掏出一支镶嵌着祖母绿的紫金簪,轻轻的放到郑氏的面前,笑着说:“娘亲,这是爷赏我的小物件,您拿着当赌筹吧。”
原本不想掺合这些破事的竹儿小娘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珠子,这么名贵的簪子,好象折娘子的多宝箱里,也不曾经见过呀?
唉,可怜的彩娇,为了一时之气,竟然露了极有宠的老底子。只看芍药快要喷火的美眸,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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